不知過了多久,衛行露才垂下眼簾,自嘲地輕笑了一聲。其實沒有什麼好掙扎的了,四年前開始,他就已經註定淪陷,再用了四年的時間,將這毒注入經脈,能夠拯救的也只有她而已,若真是再次放手,恐怕真的就只有死亡才可以解脫了!
“我又做了一樁賠本生意……為了補償我的損失,三個人中我要是第一位的!”
暗啞的低語,夾雜著哽咽和自傷,在童舒空聽來卻清晰沉重到一字一句砸進心底最深處。她忍不住抬手抱緊了他,將臉埋進他的脖子,不讓任何人看到。衛行露身子震了一下,隨即用力地擁住了她。她的淚水一顆顆滾燙地流淌在他的脖間,氤氳成一片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和歉意。
“對不起……對你做出這麼殘酷的事,真的對不起!”
人生本無所謂公平,愛情的天平上,當你比對方陷入更深時,就早已註定了此生的義無反顧。這世上,誰是誰的緊箍咒?誰又是誰的五指山?
第76章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話套在男人身上也一樣!
童舒空看著眼前這三個各自佔據房間一角,看似慢條斯理、心無旁騖地在喝茶,實則相互間有無形電火花在噼啪閃耀的男人,只覺背脊冷汗不斷。
“那個,童姐姐,我和小蓮出去逛逛,先走了!”巧兒拉起伊蓮丟下一句話就很沒有義氣地跑了。“哎呀,對了,我也想起我還有事要找張暗師傅呢,奇怪,她去哪兒了?”童舒空一下手慢沒拉住,許逸也一溜煙地出了門。
房內的氣氛愈加緊張,迎著三個男人幽深的視線,童舒空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要不,我給介紹一下……”
“用得著你介紹!”衛行露嗤了一聲,起身揪著童舒空的腰帶,連拖帶拽地將她拉出了門。
“我們三個有話要說,你在外面等著,不許偷聽!”
丟下硬邦邦的一句話後,衛行露毫不客氣地關上了門。
被趕出房的童舒空愣愣地摸不著頭腦,實在好奇他們三人會在房內談些什麼,既怕安秀會傷心,又怕行露會生氣,還要操心傳書會不會受欺負,只憋得在門外團團直轉。剛想趴門上偷聽一下,眼角卻掃到幾個探頭探腦的身影,於是到底拉不下面子,便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走到院子中的一棵樹下,倚著樹站著。還沒站上一分鐘,就見到先前消失的那幾個人圍攏了上來。
“童姐姐,你怎麼出來了?”伊蓮一臉緊張。
“看這樣啊,八成是被趕出來了!”許逸幸災樂禍。
“唉,我都說過多少次了,男人要靠哄!童姐姐,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巧兒搖頭晃腦。
“嘿嘿,俗話說得好:惡人自有惡人磨!我許逸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夫奴!”
“就是嘛,齊人之福不好享,小蓮,你看我就不會做這樣的事!”
“閉嘴啦,金巧兒!”
“唉,妻綱不振、妻綱不振啊!還好我許逸沒這麼窩囊!”
“我金巧兒也沒有啊!怎能讓男人爬到頭上去?”
“金巧兒,你說什麼!”
“啊……我說,我說你都已經進到我心裡了,爬到頭上去又算得了什麼?”
“切——又一個夫奴!”
……
一直閉著眼聽著他們喋喋不休的童舒空,將眼簾啟開一條縫,漏出些高深莫測的光,一字一頓地道:“金巧兒、許逸,你們看笑話看得很愉快是吧?”
被點到名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噤。
完了,玩笑開過頭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個人快速換上一副燦爛的笑臉,許逸臉上的笑容更是甜得發膩!
“童姐姐,我們是開玩笑的啦!其實像童姐姐這麼高大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