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rdo;目光最後又變得尖銳。
夏荷說:&ldo;先少夫人楊氏早已沒了,咱們少夫人是世子爺新娶的夫人。才回京沒多久,便來看望姨娘您了。&rdo;
&ldo;楊氏死了?&rdo;趙姨娘又是一呆,然後又哈哈大笑起來,&ldo;死得好,死得好。這賤人惡毒至極,也算是報應了。活該。&rdo;然後又仰頭笑了起來,笑聲滲人,有些瘋癲,但髒亂青腫的臉上,卻又流出兩行濁淚來。
&ldo;這個賤人,害得我好苦呀。當年,我承認我是囂張了些,是給了她吃了些苦頭,可我也不過是想讓她多尊敬我,待我客氣些罷了。她就施毒計,嫁禍於我。&rdo;趙姨娘神色瘋狂,緊緊抓著徐璐,&ldo;那賤人,明明就是她給武氏下的毒,卻嫁禍在我身上。可憐我平白生了張刀子嘴,最後卻連口都沒法子開就被釘了殘害主母的罪名。這個賤人,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rdo;最後又說子不少楊氏的壞話,也讓徐璐大致瞭解了昔日發生在凌家的事兒。
先前徐璐就已從下人嘴裡得知,趙姨娘在府裡的時候,仗著生了凌峰,加上凌峰又爭氣,可沒少得瑟。甚至多次頂撞武夫人。但武夫人看在凌峰的面上,也只是小徵薄戒。加上凌峰對她也較嚴厲,使得她不敢太過造次,倒也相安無事多年。可自從楊氏進門後,趙姨娘便與楊氏成日惡鬥,楊氏佔據著名正言順的主母身份,趙姨娘儘管是凌峰的生母,可在禮教大於親情的凌家,也只有敗北的份。最後惡向膽邊生,居然毒害武夫人和楊氏,害得武夫人差點死於非命,凌寬無比震怒,若不是楊氏求情,趙姨娘早被活活打死。後來被送入莊子裡,因顧忌著凌峰,也依然讓人好吃好用地照顧著。
而在下人們嘴裡,徐璐還得知,趙姨娘被送入莊子後,依然不安份,成日怨懟詛咒著,楊氏卻依然賢惠孝順地三番五次差人送東西去莊子上,倒贏得凌家上下一致稱讚。
但在趙姨娘嘴裡,卻又是另一番場景。她不會傻得全信了她的話,但也不會天真地認為,楊氏是真的賢惠。
得知凌家靠著兒子更上一層樓,而把自己整得數年不見天日的楊氏早已死去,眼前這個媳婦看起來也不像是兇狠毒辣的,趙姨娘壓抑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如數爆發,又哭又叫地嚎了半天,形如瘋虎地撕打著莊子上的人,手上拿著個不知打哪個角落裡尋來的桌腿,見一個打一個。打得管事婆子們四處逃竄,但在徐璐面前,又不敢躲得太狠,邊捱打邊躲,嘴裡一個勁地叫著:&ldo;姨娘饒命,小的們當時也是奉命行事而已。&rdo;
趙姨娘哪聽得進去,&ldo;那賤人死了,我只好找你們算帳。讓你們不相信我,讓你們作賤我,讓你們侮辱我,讓你們欺負我。&rdo;被人長期踩在腳下欺負的人,陡然又翻身,肯定會揚眉吐氣報復回去的舉動。
徐璐讓人阻止了趙姨娘的動作,&ldo;姨娘消消氣,仔細手疼。這些踩低爬高的奴才,也確實該受些教訓的。但姨娘也沒必要為了這些奴才而傷了自己,姨娘且歇會兒,看你臉上還有傷,這是誰打的?&rdo;
趙姨娘果然停止了打人的動作,摸了摸腫成饅頭的臉,以及青腫的唇角,又咬牙切齒地道:&ldo;趙琴,這個賤人。媳婦,媳婦,我這身傷就是她打的,媳婦,你可要替我出氣。&rdo;
徐璐臉色沉了下來,&ldo;姨娘,你稱呼我什麼?&rdo;
&ldo;媳婦呀?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沒告訴我……&rdo;
陪同在徐璐身邊的張嬤嬤沉下臉來,說:&ldo;姨娘,按著規矩,您應該稱呼少夫人。&rdo;
趙姨娘怔住,正要駁斥,但見徐璐面無表情,這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