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說什麼,唯一能確定的是左心房屬於顧青城的位置隱隱的疼。
愛情到了後來都成了傷害,銘心刻骨又能怎樣,念念不忘又能怎樣。原來,我早就不能怎麼樣了,只是一直自欺欺人而已。
那夜,無限荒涼,抬頭的時候,看不到天,只有點點燈光。後來的事情我忘記了,第二天問起李志宇的時候,他死活都不肯說,只哼了一句告訴我,我是個牛人,這輩子都不想再陪我喝酒。
“你到底說不說!”我感激李志宇收留我,沒把我一個人扔回公寓。
“說什麼,吃飯!”李志宇煮了小米粥,我翻白眼。
“核桃!”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裡不服氣。
“我懂了,你這個人,我只能這麼理解,白天是人,晚上是鬼!”李志宇自己喝著牛奶,不耐煩的翻了頁報紙,我一把扯下他的報紙,氣鼓鼓的瞪著他。
“你給我說清楚,我,我怎麼晚上是鬼。”
“不是?白天的時候裝的跟沒事兒人似的,到了晚上捧著個酒瓶子哭。”
“誰,誰……”我被他擠兌的說不出話。
“這個屋子裡,除了我之外難道還有別人?你不要以為我還能收留什麼女鬼!”
“李志宇!”他抿著嘴笑,抬高手遞給我一片面包。
“吃嗎?”他問的若無其事。
“你!”我轉身回房換衣服,懶得和他貧。不過,我並不討厭和他互相擠兌,或者這樣能分散些注意力不去想不開心的事情。
李志宇的房子真乾淨,一塵不染還帶著點暖暖的香。我從窗戶望下去,只覺得陽光刺眼。看來今天註定遲到了,或者,我該換個地方工作或者生活。我忽的有了點念頭,門在身後發出“咚咚”的聲響。
“蘇恩,出來下。”我推開門,李志宇依然穿著家居的休閒裝在屋裡亂晃。
“你別晃,我眼暈。你怎麼不換衣服,今天不上班?”我問了一句。
“守著個精神病患者,難道還指望去公司?”他依然看報紙,我撇嘴。
“我,幫你請了假,今天你休息。”
“你,你幹嘛幫我請假!”我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他居然幫我安排了其他事情。
“臉上帶著個五指印,你想去哪兒,唯恐別人不知道你被人扇了,是吧?”他鄙視的望了我一眼。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又開始委屈起來。整個人縮成了刺蝟,抱著膝蓋,一聲不吭。
“給,喝水!”
“不喝!你純心的讓我難堪,是不是?”我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比李志宇高出一個頭。他沉默了半天。
“下來!”
“我不。”
“那你就在上面站著,一直別下來。”李志宇繼續看他的報紙,沒人和我演這出戏,我自己站在沙發上也沒意思。我光腳落在地板上,他伸腳踢了拖鞋給我,這個場面竟像極了顧青城……
“你幹嘛又發呆?”我的淚順著臉嘩嘩的如同自來水,他卻愣住了。
“你……”李志宇看著我出神,神色擔憂。
“我睡一會就沒事了,別叫我。”我進了臥室,關上門,眼淚止不住的刺激著鼻腔。
我現在是不是什麼都不能做?我費了好大勁兒才爬上床,渾身冰涼,蓋上被子,強制性的告訴自己不去想他。可是,越想忘記,越是做不到。即便是一個場景,一句話,只要曾經與他相關,都瞬時成了禁忌。還有韓笑楠……我捂住心口,刀割一般被人搶去了心臟,那個黑黝黝的傷口,血淋淋的,卻只能自己安撫。
房門一陣陣發響,我知道是李志宇,充耳不聞,只是把身子更深的蜷縮排被子裡。
“蘇恩,有人找你……”李志宇拉下被子,那陽光順著他的側臉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