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如法炮製,用餐刀一一劃過眾人的手腕,在眾人的慘叫呻吟中,餐廳地板上,鮮血漸漸流淌了一地,宛如人間地獄。 當然,蘇離並沒有被她劃傷,他隨手用了個障眼法,讓瑪麗不自覺地繞過了他。 踩著地上的鮮血,瑪麗從身上取出一支畫筆,沾了沾隨處可見的鮮血,在餐廳一處空置的地板上描繪起來。 “瑪麗小姐,不是我們背叛主人,他真的是惡魔的僕從啊,我們親眼見到的“一位僕人哭泣地說道。 在地板上認真描繪的瑪麗聞言,嗤笑一聲。 她起身走到伯爵身前,親暱地拉著伯爵受傷的手。 “伯爵大人,真的是這樣的嗎?” “是的,”伯爵忍痛咬牙說道。 “我勸你考慮清楚再說話。上任伯爵真的是惡魔的僕從嗎?”瑪麗好聲好氣地勸說道,握著伯爵手腕的傷口,逐漸用力。 “啊......”伯爵痛得呻吟出聲。“不是,他不是,是我陷害他的,放了我吧......” 雖然現在這位伯爵大人敢在十年前,做下殺害兄長一家,放火毀屍滅跡的惡事,但本質上,他只是個貪婪惡毒的小人,並不是個有骨氣的人。 何況十年的養尊處優,早已磨滅了他任何的鬥志。 此時手腕上的劇痛輕易地讓他慘叫著求饒,和盤托出。 瑪麗放開他的手腕,沾滿鮮血的手在他的華服上慢慢擦拭乾淨。 “你慢慢說,我不著急。” “十年前,是我散佈了謠言,說兄長崇拜惡魔,在用儀式祭拜召喚它,我還偷偷藏了一些禁忌的東西在塔樓裡。”伯爵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沒想讓他死,只是想讓裁判所的人帶走他,和他的夫人,有這個嫌疑,他不可能有資格做伯爵,到時,我就有名義直接奪取這個爵位。” 蘇離彷彿置身事外地喝著酒,一邊評論道,“你這還不如讓他死呢,多大仇啊,要陷害他被裁判所的人抓住。” “你閉嘴,那明明是我的爵位,他只是比我早出生了幾秒,就擁有了一切。”被蘇離的話激怒,伯爵竭盡全力吼道。 奧~原來這倆兄弟還是雙胞胎。 不需要的資訊增加了。 不過蘇離的好奇心又起來了。 “據說雙胞胎是要殺掉一個的,你怎麼活下來的?”蘇離好奇地不停打岔。 中世紀,人們相信雙胞胎是邪惡的象徵,其中有一個是惡魔,必須殺掉一個,另一個才能健康活下來,一般都是殺掉後面出生的那一個孩子。 伯爵本不想回答,但瑪麗看起來也很好奇,她親熱地握住伯爵的手。 伯爵只好忍痛講了起來,“我父親不忍心讓我死,便謊稱我是私生子,幾個月後才抱我去教堂洗禮,因為私生子的名義,我更加失去了繼承爵位的資格。” “原來如此。”蘇離恍然大悟, “這麼看來傳說還是有點道理的,你活下來卻殺掉了兄長,你父親錯了,當初就應該直接弄死你。” 蘇離直言不諱。 伯爵被氣得七竅生煙。 “我並沒有想殺他的,是他,他發現了我在塔樓裡藏的東西,氣憤地跟我動手,我才無奈把他們關在塔樓裡,然後失火了......我也沒有辦法!”伯爵狡辯道。 “然後你搶了爵位,當了伯爵,又威脅僕人不暴露這件事,過了十年的安生日子“蘇離補充道。 這時,一旁一直沉默的阿莫斯探長虛弱的開口, “瑪麗小姐,就算他們都是有罪的,我和蘇離先生可是無辜的,十年前的事跟我們並沒有關係,你......” “閉嘴!”瑪麗粗暴地打斷他,“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十年前,就是你掩蓋了這個事件,用探長職務的權力,把它當成一件意外事故處理了。” 阿莫斯探長被戳穿,臉色一白。 “那是亞歷克.伯頓威脅我的,我面對一位伯爵,能怎麼辦呢?”阿莫斯探長痛苦地說道。 一旁的伯爵沉默不語。 “伯爵大人真是沉得住氣。”蘇離笑吟吟地插嘴,“讓我們來猜一猜,十年前那天晚上,和伯爵一起來到城堡,最後在故事裡消失的那位朋友,現在在哪呢?” 阿莫斯和伯爵頓時臉色一變, “是你吧,阿莫斯探長?”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阿莫斯探長強作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