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強不明所以地轉過頭。
蘇若遠感覺到院子裡的幾個人視線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他淡淡地笑了笑,氣勢裝得十足:「沒事, 那樣的人稍微嚇她一下就不敢蹦噠了。」說完,他捏了捏張巧的手心,湊到她耳根有些調笑地說道,「你說是吧,媳婦。」
張巧紅著臉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但是蘇若遠捏得很緊,試了幾次沒抽回來,索性就讓他牽著了。
「若遠啊,雖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但這次可得好好謝謝你。」張國強有些感嘆地說道,「要不是你過來了,我媽沒準又得從這兒鬧騰半天,唉……攤上我這麼個媽,我也不能一走了之,給她說她也聽不進去,腦袋裡儘是老一套的長篇大道理。」
「爸,您放心吧,我覺得不會讓她欺負我媳婦和丈母孃的。」
張國強欣慰地點點頭,就感覺莫名地有哪裡不對勁。
可是……哪裡不對勁呢?
張國強苦思冥想也沒想到什麼地方不對勁,最後搖了搖頭不去想了。
三個月後
張巧被蘇若遠養得愈加白嫩,以前因為下地幹活兒而被曬有些黑的臉蛋逐漸恢復了白皙。
蘇若遠養的那些雞仔也開始下蛋了,有些直接低價賣給村裡關係好的人,但大部分還是送去縣裡的黑市去賣,他們賺的也不少。
雞蛋雖然賣的多,但是剩下也不少,於是張巧的早飯開始變得極為奢侈,剛開始張巧還不習慣。
一個雞蛋七分錢一個,這一嘴下去得吃下去多少錢啊。
但是,自從她跟著蘇若遠去看了看他養的那群小母雞,幾乎一天就能下幾百個雞蛋,所以她就慢慢看淡了。
不就是一天吃六七個雞蛋嗎?
不值得大驚小怪。
今天早晨,蘇若遠給她做的是雞蛋羹,這是昨天張巧要求的。他們兩個結婚後,大部分時間都是蘇若遠在做飯,雖然是新手,但是他學的很快,基本上聽張巧講一遍就能記住,而且做出來的飯比張巧自己做的還要好吃。
這幾天張巧有些莫名的嗜睡,早上起的很晚,為了不讓他們兩個餓到,於是蘇若遠只能爬起來自己去做飯了。
蘇若遠做飯有個特點,就是喜歡做一樣菜連續好幾天都要做那一道,直到你吃煩了為止。張巧已經吃了一週的煮雞蛋了,雖然味道依舊好吃,但她卻突然想吃雞蛋羹了,這種想法來得莫名其妙,但張巧就是突然想吃了,挨不住她的請求,蘇若遠今天早晨就給她做好了。
結果張巧剛坐到椅子上,聞到桌子上飄來的味道,她皺著眉有些難受地捂住了鼻子。
「若遠,這個是不是有點味道啊,我聞著怪怪的,有點腥味。」
蘇若遠將粥給她端過來,聞言直接自己嘗了一小口,「沒事啊,很好吃,來你嘗嘗,昨天不是跟我要求了好久嘛。」
這一嘴還沒餵到她嘴裡,張巧就一把將碗推開,直接將頭扭到另一邊,面色有些蒼白地想要嘔吐。
蘇若遠:「……」
他做的有那麼難吃嗎?
雖然這麼想著,但他的手已經輕輕拍上了張巧的背部,一點一點給她順著,「巧巧,你還好吧?我還是給你繼續煮雞蛋吧。」
張巧也有些愧疚,看著桌子上蘇若遠剛給她做好的雞蛋羹,她忍不住說道:「要不然……我還是接著吃吧。」
結果剛一靠近,她心中那種噁心的感覺又上來了,下一秒,張巧又躲回去乾嘔。
「不吃了不吃了,一會兒我給你做別的。」蘇若遠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蒼白的臉,直接抱著她來到床邊,讓她緩緩那股難受的感覺。
「先喝點水。」蘇若遠將一杯溫水遞給她,扶著她的背讓她小口喝著。
張巧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