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白結巴被撞的那次豁了個口,白結巴心胸糾結,後來四丫想了個法,在豁口上縫了個從書包上剪下來的卡通畫。
這件風衣完善了,白結巴試衣時,四丫笑眯縫了眼,四丫覺得白結巴也挺卡通的。
靠,笑啥呢?白結巴問血性,咋笑得這麼銀蕩!
血性嘴角上翹,伸手一點白結巴風衣側的卡通,哥服了你啦!結巴,不服你還真不行。
這麼些年總算聽你說了句心裡話,不過,沒必要趕大年初一說吧。白結巴昂首挺胸,一隻手叉腰,都是兄弟,晚兩天說,我不怨你!
草。血性實在憋不住了,你丫腦筋沒問題吧!
啥問題?靠,我能有啥問題。
不跟你說了。血性往前走,一肩起一肩落,看著明顯。真沒法說了,媽的,男人要戀愛了是不是都傻憨的厲害。
不就一個米老鼠嗎?至於嗎白結巴跟過去自言自語,他那個豁口上,四丫給縫了個米老鼠的卡通。
國慶他們老遠見血性和白結巴過來了,一眾人都看傻了眼,國慶很感慨很羨慕的說,靠你媽的,啥拉風的事咋都叫結巴哥給搶了風頭,媽的,老天還有公理嗎?
國慶也風衣,面料上差了好幾個檔次,國慶順著頭頂的短茬想,回家也叫國紅給弄兩個卡通畫,左面米老鼠,右邊唐老鴨,胸前布魯托。靠,布魯托是隻狗,要是一隻狼就更合適了。
國慶他們四個都短茬,剃光頭後,一直沒長茂盛。
陰壞看啥都斜個眼,陰壞說,這樣眼的面覆蓋廣,啥都能瞄一丁點。
瞧見國慶的神情,陰壞心裡說,大臉盆子這貨又想啥呢?陰壞很想問問國慶,沒別的就好奇。陰壞這時期啥都好奇,不單單是女生花內褲,其實陰壞對女生胳子窩長鬍須,這類充滿曖昧色彩的問題興趣更強烈一些。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好奇害死貓。陰壞這時期,就是那隻貓。
眾少年聚齊了,一家家走過,荷包裡揣滿了煙,那年月就這屬性,年初一走哪家都發煙,不分老少。
煙多了裝兜裡,久了就軟塌跑菸絲不稱頭了。
陰壞是隔天前就準備好了空煙盒,接一根擱一根,他那個煙根根直挺,沒一分變形,左兜裡空盒裝好煙,屬上檔次的那種,右兜裡空盒裝疵煙,這類煙基本都帶濾嘴,種類也繁多。沒濾嘴的象大前門的陰壞裝褲兜空盒裡,陰壞說劣煙就是坐癟了也不心疼。
國慶說,卡,這貨啥事都出人預料!媽的挺現眼。
陰壞說,你丫的不現眼,不現眼你捂個蛤蟆鏡在臉盆子上幹吊?就你這大臉,捂啥也不頂事,跟你妹白嘩嘩肉屁股一個樣。
**,你個壞種……國慶不善國罵,就善長也沒法和國罵精英陰壞比。人家是國罵界的後期之秀,全紅旗中學兩大名嘴之一。另一個國罵精英是劉雞毛,那是張嘴上下能罵五千年的極品,比陰壞又上了個檔次。
血性見這生死冤家又糾結了,忙說,大過年的能不草草嗎?
就是,別大沒大樣,小沒小樣,是兄弟嗎?是兄弟就給哥清淨點。白結巴開始嘚吧嘚,血性嘆口氣,崴過身去。
一眾少年都“切”的一聲,白結巴說,咋啦?哥又說錯啥了,也沒說錯啊!
血性說,你啥也沒說錯,不過時間不早了,估計魏紅軍和學兒姐她們都等急了。
國慶說,你那個腿沒問題吧!
啥問題也沒有,不信咱們試試跑著去。血性笑眯眯對國慶說。
要是平時國慶一準不言語了,要說跑步全紅旗沒一個能跟血性單挑的,血性那個耐力,只能用活力無限來形容。
喲!還猶豫啥?媽的死國慶,跟個半瘸的你怵個屁。白結巴總算逮到了機會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