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楠情動中倒沒忘記眼前的人是有身孕的。
“我怎麼知道可不可以。初次懷孕,欠缺經驗啊。”
“呵呵~小壞蛋,爺有經驗啊。”弓楠稍微停頓了一下,算了算日子,摸摸慎芮的小腹,感覺了一下大小,然後仰倒床上,笑著道:“到爺上邊來,今天讓你做一回‘主子’。”
慎芮挑挑那對粗眉毛,忽然邪惡地一笑,扯開衣襟爬上了床……
菊兒見弓楠迴轉來不僅沒有罵慎芮,從房裡還傳出了笑聲。心中很是不甘,抽空去了聽荷院告慎芮的狀。
封氏聽完前因後果,本來沉鬱的臉反而晴朗了不少,“你的意思是,三姑娘不大願意見二爺?”
“是。她聽到二爺進院的聲音,竟然藏到了衣箱裡。二爺被奴婢叫回後,不知道她使了什麼手段,沒聽到她被二爺罵。”
“自作主張的蠢貨!回去吧,好好看著三姑娘。”
菊兒沒聽懂封氏在罵誰,只聽懂了自己的任務,行禮告退後,一路子都在揣測二奶奶會怎麼處罰慎芮。如此嫌惡主子,少說也得被煽幾巴掌。
兩人折騰完,弓楠摸出一個小葉檀木纏鏤空銀皮的手鐲出來,給慎芮套到手上,“你若不喜歡這鐲子,以後有機會再給你置辦更好的。”
“這手鐲很好,油性十足的木料底子,配上繁複精緻的銀質花紋,說不出的穩重大氣,一種低調的奢華。”慎芮轉著手腕,左右地看,越看越喜歡。
弓楠見她真的喜歡,心中也高興起來。兩人又廝磨了好一會,才收拾整齊,開啟了房門。
弓楠從懷裡掏出一本書,拉過慎芮,指著第一個字道:“這個念‘天’,天空的天,一橫一個‘大’字。”
慎芮有些黑線,哭笑不得地揉揉頭,說道:“大部分字我都認識。但它們連起來表達的意思,我不是很懂而已。”
弓楠低頭看看慎芮,若有所思地說道:“可我感覺你讀過很多書似的。”
“我是天生聰明型。”
“不害羞。有這麼誇自己的嗎?”
菊兒忽然在這個時候端著茶進來,輕緩地給弓楠倒了一杯茶,嬌聲道:“二爺請喝茶。這是奴婢特意到二奶奶那要來的雲意。”雲意是弓楠平時喝的茶。
弓楠自進了慎芮的屋,還沒喝過一口水呢。當然,慎芮也沒有機會給他倒。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自以為是!滾出去——”弓楠看都不看菊兒,臉上隱含怒氣,看著頗為駭人。菊兒嚇得一哆嗦,趕緊小步退出房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掃興!我們去前院吧。原以為你的南院能讓人舒心些,偏有沒眼色的人礙眼。”弓楠牽著慎芮的手,邊走邊不時地看一下慎芮的肚子。
愛屋有及烏的,原來厭惡一個人也可以牽連無辜。端杯茶而已,至於黑著臉罵人嗎?慎芮邊走邊腹誹。
教與學
到了前院書房,弓楠看到大爺和四爺的小廝侯在外邊,知道書房裡有人。他拉著慎芮沒做停頓地進了書房門,指著一個留著一字胡的男人,對她道:“這是大爺。”
慎芮行了一個禮,喊了句“大爺好”。弓松正在練字,聽到說話聲,略抬了抬頭,‘唔’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弓柏靠窗半躺在一個榻上,搖頭晃腦地翻著一本書,見慎芮進來,騰地站起來,走到她面前說道:“好久不見,三姑娘愈加富態了呀,瞧這體型,你不會是把弓家的飯食都吞進去了吧?”
“去,老四嘴裡就沒有個正經話。小三是懷孕了。”弓楠推開擋路的弓柏,走到書架前翻書。
弓柏當然知道慎芮懷孕了。她一搬到南院,他就知道了。他這麼說,不過是想給慎芮添堵。
“謝四爺誇獎,奴婢的確長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