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地來擠兌我一下,還真把我當成了軟柿子!弓楠沒本事讓我生孩子,還不是弓家沒福氣?!真真氣死我了。”
“唉!”金嬤嬤不知該怎麼勸,一味地嘆氣。霜兒和冰兒小心地退出屋子,站在門簾外,眼觀鼻、鼻觀心,一臉肅穆。
二奶奶的聲音大,慎芮跪在院子裡也聽了個真切。心想這些女人真是無聊,這麼點小事就能過來炫耀,那個竟然也被氣著了。都是吃飽了沒事撐的。
“院子裡那個,要不要給她做身新衣服?”金嬤嬤想轉移封氏的注意力。
“做什麼新衣服?現在做來得及嗎?黑得像塊炭,穿什麼衣服也白搭。”
金嬤嬤呵呵笑起來。
“讓你家的老金頭抽空去一趟田家村,好好查查田翠兒的底細。你瞧瞧她說的那些話,哪裡像個沒出過村子的鄉下丫頭!我打第一眼看見她就心煩。長了個老實樣,眼神卻狡詐得很,越瞧越讓人不放心。”
金嬤嬤點點頭:“奶奶說得極是。這個三姑娘,像是見過世面的。昨兒晚上,還跟菊兒要青鹽洗牙齒呢。我鄉下的那些侄女,哪個知道這些。”
封氏被慎芮的事叉開後,由三奶奶惹起的氣平復了一些,想到很久沒見丈夫了,轉而坐到梳妝鏡前,仔細打量自己的裝扮。然後喊冰兒進去給她重新梳妝。換了幾身衣服都不是很滿意,最後翻出一件京城裡帶來的陪嫁衣服,雖然樣式有些過時,但勝在沒人與自己重樣。又挑了幾件般配的首飾戴上。最後便喊小丫頭到大門口守著去了。
直到晚飯時分,二爺弓楠才忙完了事情,回到聽荷院。因為太累,匆匆吃了點東西,洗漱了一下,就由封氏服侍著歇下了。
慎芮連弓楠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只要封氏不喊她,她是不會進正屋的。既然兩看兩相厭,幹嗎去討不自在。
七彩琉璃寶瓶
其後的幾天,二公子弓楠都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候回家太晚就睡在了前院書房裡。慎芮忐忑了幾天,就放鬆下來,心想,二奶奶或許想通了,不願意再送女人給她自己的夫君。
弓楠這次回來,是因為二嬸的生辰到了。他回來幫著籌備生辰宴。否則,不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除了第一晚上,正屋裡比較安靜外,其他的晚上,正屋裡總是要傳出爭吵聲,嚴重的時候還能聽到摔門聲。然後就是二奶奶嚶嚶的哭泣聲和不停歇的咒罵。
慎芮自確認重生不是夢後,睡眠就好得很,偶爾被那兩口子吵醒,翻個身又睡著了。哪怕丫鬟婆子們紛紛起來對二奶奶又勸又哄,鬧騰成一片。她自巋然不動。
前院書房是幾兄弟共用,弓楠沒辦法總住在那裡。他很想住到客院裡或者另收拾一個院子,但想到二叔父和二嬸的嘮叨又頭疼。偌大一個家,他竟然找不到一個歇息的地方。只盼著二嬸的生辰宴快點結束,能早點回到茶場去。
大奶奶懷孕了,二夫人不捨得讓她操勞,竟然親自上陣操持自己的生辰宴。三奶奶說了幾次幫忙,二夫人都推掉了。只呼叫了一些二房和三房的丫鬟婆子們。
二奶奶每每在三奶奶想插手家事時,就加勁諷刺三奶奶,激得三奶奶氣憤不已。
離二夫人的生辰宴還有兩天時,金嬤嬤的丈夫趁著去田家村不遠的鎮子採買東西的空檔,打聽了田翠兒的一些事。金嬤嬤聽說後,趕緊來報告。
“三姑娘在田家村時,有小偷小摸的習慣!”金嬤嬤很是惋惜,畢竟這個通房是按照莫老道算出來的生辰八字找來的,說不準真的可以生兒子。
沒想到封氏一點異色都沒有,“除了這個呢?”
“啊?沒有了。她一個人做完家裡的活,還要做地裡的,非常勤勞。她孃親和兄長都靠她養活。就算這樣,她孃親還經常打罵她。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