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歡愉不起來,因為他的心,很沉重。
他的小兔子……他要如何才是好。
君傾在想著硃砂,而硃砂也正在想著他。
想著昨夜的事情。
“丞……相公,民女有話,可否問?”硃砂遲疑著,終是開口問道。
“嗯。”
硃砂默了默,才又道:“昨夜天有異象,相公可還好?”
她還清楚地記得昨夜上千的老鴰壓過頂空的景象,詭異得足以令每一個人震驚,她知,並且小白也已清楚地告訴了她,與丞相大人有關,她想去到他身邊,可她渾身的傷,誠如小白所言,這般的她只是個負累,她根本幫不了他。
她唯能做的,就是等他回來,等他回到她眼前來。
他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他還好好的,可她的心,卻還是放心不下。
她總覺,要有大事發生。
“嗯。”君傾還是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回答。
“相公可有受傷?”
“沒有。”
“相公看起來很疲憊,當好好歇一歇才是。”
“無妨。”
“相公——”硃砂還要繼續說什麼問什麼,可她才道出兩個字,她的話又被君傾打斷。
然這一回,君傾卻不再是如方才那般“看”她一眼,而是——
吻上了她的唇。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硃砂驚得目瞪口呆,待得君傾離開了她的唇,她還是一副愣愣沒有回過神的模樣。
而君傾抬起頭後並未牽著硃砂的手繼續往前走,而是抬起左手,撫上了她的臉頰,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滿含柔情,便是他那雙總滿是淡漠冰冷的眼眸此時也融滿了溫柔,似嘆又似心疼道:“這般多話,可是心不疼了?”
硃砂只怔怔地看著這忽然之間像變了個人似的君傾,莫說說話,便是腦子都糊做了一團,在君傾的溫柔中糊做了一團,什麼都想不出思不到。
“別怕,我不會讓你疼得太久的,不會的。”他的命還在,他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他的小兔子,就算他的命不在了,在他死之前,他也會將存在在她身旁的危險抹除乾淨,“相信我。”
這一次,他不會再弄丟她。
這一次,他一定會護好她。
“相,相公……”硃砂看著君傾的眼,感受著他冰涼掌心的輕柔摩挲,她覺得,她又將自己迷失在了他的眼眸裡,迷失在他眸中的柔情裡。
丞相大人,好溫柔啊……
君傾的溫柔讓硃砂又情難自已,只見她慢慢踮起腳尖,昂起頭,又輕輕湊上了君傾的唇,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印,揚起了嘴角,笑道:“我相信相公。”
他不是大夫,可她願意相信他,就算他什麼都未與她多說。
對丞相大人的信任,不需要任何理由。
“嗯。”君傾沒有避開硃砂的吻,而是溫柔地“看”著她,也如她一般,微微揚起了嘴角。
君傾不過是微微揚了揚嘴角而已,硃砂卻驚詫得又一次微微睜大了眼,好似看到了比昨夜天上異象還要令她震驚的一幕似的。
“相,相公,你笑了?”硃砂盯著君傾的唇角,語氣突然間繃得很是緊張。
“嗯。”君傾沒有否認。
他的確是笑了。
他知道,她喜歡看他的笑。
“真的笑了?”硃砂又問。
“嗯。”
“相公對我笑了?”硃砂還問。
“嗯。”
“真的是對我笑?”
“嗯。”
“真的?”硃砂百問不厭。
君松覺得,他要是主上的話,絕對要再一次堵上硃砂姑娘的嘴,這硃砂姑娘和小公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