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罷免與提擢。
山雨欲來風滿樓。
卓夷葭回了宅子,由知畫易了妝容,而後帶著知畫和長玉往南城外行去。
卓夷葭到了南城宅子的時候,北涼一個人站在屋子外的房簷下,身後跟著抱著膀子的北笙。
北涼揹著手看著走進來的卓夷葭。而後向著她往庭院中走去。
卓夷葭緊繃的臉上一緩,疾步走向北涼,目光掃過倆人:“你們倆來的夠快的。”說著目光看向北涼:“你不是去江晉了麼,怎麼在這兒?”
“我是將好到京城找三娘有事。”北笙跟著北涼走下房簷,向著卓夷葭走去,對她說道。
“金平最近不太平,還是想先回來幫襯幫襯你。”北涼走到卓夷葭旁邊,伸手執起她的手腕,然後捏了捏她的衣裳袖口:“這麼熱的天兒,你怎麼穿這般厚,不怕中暑麼。”
三人剛好走在庭院中央的合歡樹下。隔著偌大的樹葉,遮擋著已經敞開的日頭。
“這幾日晴雨交替不定,身子有些低熱,穿厚一些也不熱的。”卓夷葭站在北涼跟前,安撫的說道:“你也莫要擔憂。”
北涼皺了皺眉,抬起手,放在卓夷葭的腦門上。
“熱倒沒有,你身子畏寒的緊?”說著,北涼的眉頭又皺的更深了些,放在額頭的手卻還輕輕的探試著卓夷葭額頭的溫度。
這幾日接連的晴晴雨雨,讓院子裡頭敞開的地板一塊兒幹一塊兒溼。院子中間的合歡樹一地來不及清掃的落紅。
樹上還有些許溼意。
趙鳳曜從屋子中走出來的時候,便見著卓夷葭跟北涼站在那株開的繁盛的合歡樹下,北涼一手執著她的手腕,一手撫摸著她的額頭。
他定定的看著樹下的兩人,只能見到卓夷葭微微露出的側臉,其餘都被北涼高挺的身子擋住了去。趙鳳曜臉上變得冰冷起來。比往常還要冰冷。像是一塊兒凍住的古譚,深邃而寒冷。
他放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捏緊,青筋暴露著,又緩緩鬆開。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抬起,面無表情的拉了拉身上的衣領,而後面無表情的轉頭,向著屋子中的暗道走去。
眾大臣都在暗道的大密室中坐著,見到去而往返的趙鳳曜,姜國子不禁開口道:“世子不是出去等流光將軍了麼,將軍怎麼沒到?”
說罷,姜國子往著趙鳳曜身後的密道看了看。
趙鳳曜冰冷著臉,面無表情的搖搖頭,而後走到上方的位置上:“該是到了。”
下面群臣看著趙鳳曜冰冷的面上,不覺有何不妥。
誰都知曉,這懷榮王世子向來都是冰冷難以接近的。
院子中
“你這身子,在北地至寒之地卻不懂愛惜呵護,傷著了。回頭讓淳耳給你好好調理調理,女子身子太寒終究是不好的。”
北涼一邊說著,手一邊從卓夷葭的額頭放了下來,手也放開了卓夷葭的袖子。
卓夷葭面上的淺笑散了散,有些敷衍的點點頭。而後往前面的屋子走去。
北涼跟在她的身後。
走出合歡樹的時候,忍不住輕聲道:“你跟懷榮王世子怎麼回事?”
聞言,卓夷葭抬頭,看了看前面不遠處的屋子,眼神暗了暗,而後搖搖頭,沒說話。
身後的北涼張開嘴,還想問。
“我回頭還要回北地的。”卓夷葭轉頭,看著北涼說道。打斷了他已經到嘴的話。
北涼聽著剛鬆開的眉頭又是一皺:“事成之後?”
卓夷葭點點頭。回過頭,往前面緩緩走著。
“你這身子才在北地傷了,若是天下大定,你作何還要折騰自己?留在京城安穩過日子不好麼?”北涼跟在卓夷葭身後,諄諄善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