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死寂。
“肯因這地方,都是些見不得光的勾搭。”唐伶直勾勾地看著他,“你也是來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齊瀚的手一掀,輕而易舉將唐伶壓在了身子下面。
昏黃的燈光映過花紋層疊的燈罩,刻出了深深淺淺的影子。
唐伶感覺到炙熱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可齊瀚的一雙眼睛裡,卻是徹骨的寒冷:“唐小姐,你是精神興致太好,才會胡思亂想。”
唐伶的雙手被遏止,她躺在床上,漆黑的頭髮散在被單上,凌亂,卻仍然美得像是仙女。
“你也是跟他們同流合汙的嗎?”
男人的整張臉被埋在了陰影下,他沉默了五秒鐘,又邪邪地笑道:“看來我得做些事情,讓唐小姐沒閒情胡思亂想。”
兩個人太近了,氣息相擾,肌膚相親。
可是他只看著她,一雙眼睛冷峻像狼。
“那天……”唐伶卻開口了,“對不起。”
齊瀚看著她。
“我不該那麼說你。”唐伶也無畏地看著他,“你是來救我的,我卻遷怒給你。”
齊瀚渾身可怖的煞氣消了些:“還有呢?”
“我不該說你是為了錢,侮辱你。”唐伶承認錯誤,“那時候是我荒謬,我錯了。”
他呼吸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還有呢?”
還有?唐伶傻了。
齊瀚長長的睫毛微動,邪氣的笑容又綻在臉上:“還有唐小姐,要用肉體僱傭我嗎?”
☆、第32章:我是老闆,我有病?
“你……”唐伶一愣,她壓根沒想到齊瀚還能提到這茬來。
齊瀚已經把腦袋埋在了她的頸間,唐伶覺得很沉,很重,她拽了拽身子,卻怎麼也脫不開這桎梏,唐伶氣得臉紅脖子粗:“齊先生,那天是我荒謬!我不該用錢來度量你的勞動,可我已經道歉了!”
齊瀚的笑埋在她的耳邊:“所以你要僱傭我麼?”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唐伶大怒,梗著脖子就要打人。
可是這男人怎麼這麼沉,她怎麼都推不動。
唐伶一想起林叔還生死未卜,自己又被這臭男人佔便宜,自己就怒上心頭。
雙手雙腿動不了,唐伶探著腦袋就咬人!她這一大口直接咬在男人肩頸上,留下兩排輪廓分明的齒印。
可這齊瀚硬是忍功了得,被這麼一通亂咬之後,還能戲謔說一句:“唐小姐好狂野。”
唐伶氣得還要哇哇咬人,結果齊瀚一揮手直接把她按床上,被子一蓋懶懶散散說:“鬧了一陣,你這精力應該也撒光了,快睡了。”
所以他又打發她睡覺了。
唐伶一愣:等等……我先前是問他什麼來著?怎麼被他岔到天邊來了!
“喂!”唐伶一下從床上蹬起來,“我問你是不是IMC的高層。”
齊瀚又躺回了他那古董沙發上,眼神落在了檔案上:“不是。”
“那你……”
“大財閥的掌權人,都忙著揮霍瀟灑。哪有空來這?”齊瀚看著唐伶,“你說呢?”
“可是……”
“是。我們IMC的老闆年輕氣盛,長得帥,雖說當年是靠爹上位,鬧得也不太光彩。但誰沒點黑歷史?”
“但是……”
“老闆身家百億,全球亂飛,香車豪宅島遍地。”齊瀚雙腿一翹,懶散地看了唐伶一眼,“老闆放著好日子不過,跑來肯因受罪,他有病麼?”
唐伶噎住了,齊瀚說服了她:的確,怎麼想都不可能。
“唐小姐年紀還小,想著天上掉總裁的美夢呢?”齊瀚笑了。
唐伶也覺得站不住理,倒沒追問了,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