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晴愣了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反而是他反悔了嗎?
這一想法讓顧晚晴心中微緊,連忙追出隔間,卻見袁授嚴肅地站在顧思德桌前,“給你一天時間,把我背上的傷治好不要耽擱我的大事”。。。
第一百二十七章年關
大事?大事個頭啊
顧晚晴走過去,“世子既不放心我的醫術,那就請世子移居顧大夫帳中,以方便將養吧。”那面色肅然的,比袁授裝得更像樣。
袁授只是太興奮了,此時哪還敢造次,連忙表示不必了,又陪著顧晚晴在醫帳內坐診直至月色初降,這才回了自己帳中。
連線幾天,袁授都只是陪著顧晚晴到處看診,眼看十日之期已過大半,顧晚晴也沒見他交什麼人給孫將軍,當下又擔心起來。袁授自己卻是渾不在意,還振振有辭地說:“這麼麻煩的事,怎麼能提前完成?最好再挨一次鞭子,在下次期限之前交人才最穩妥。”
還挨鞭子?顧晚晴才一皺眉,袁授又道:“不過挨鞭子的代價太大,這次還是不挨好了。”當下不知溜到哪去想主意了,日落天黑才回來。
又過兩天,顧晚晴便聽說偷了那圖紙的人已然落網,上交到孫將軍處訊息卻又被壓下,此後再無聲息。
“你交了個什麼人上去?”顧晚晴好奇得很,回到帳內便迫不及待地打聽。
袁授傷勢漸愈後也已開始接手處理自己的公務,但仍是住在顧晚晴這,此時顧晚晴回來,他正坐在桌前看書。
“想知道?”袁授放下手中書卷,斜睨著顧晚晴,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唇。
顧晚晴白了他一眼,回過身去到爐邊拎起水壺倒了盆熱水給跟了自己一天的葉顧氏洗手,臉上卻微微紅了,再迎上葉顧氏揶揄的目光,更是大羞,自顧地到屏風後換衣了。
葉顧氏並未在帳內久留,朝袁授呶了呶嘴便出去了,袁授自然明白,葉顧氏剛出去他就躥到了屏風後頭,不管顧晚晴的花拳繡腿連抱帶拉地連偷幾個香吻,而後咬了下嘴角,稍稍猶豫了一下。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給你,反正你以後也要知道的。”袁授突然鬆了手坐到床上,“是我二哥的人,已經死了,我沒有明說,但給出的線索已夠孫將軍查到他了。”
顧晚晴一怔,袁授的二哥袁攝是劉側妃的兒子,顧晚晴以前見過幾次,但都沒有交談過,只記得那人與劉側妃一樣常常微笑,待人也比較和氣。
“為什麼……”顧晚晴咬了咬下唇沒再問下去。還用說麼?袁授一早已說過了,他要交的人定然是那些看他不順眼、是他仇家的人,至於他兄弟間為何有仇……
“不僅如此,上次……我們的事,也一併栽了他。”袁授說這話時神色十分平靜,不過他一雙銳眼緊緊盯在顧晚晴面上,似乎不想放過她任何神情。
顧晚晴想了想,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定然就是鎮北王壽辰之時他們“被下了藥”,而發生的那件事。
依著鎮北王的脾氣,如果這兩件事都座實了,袁攝
的下場可想而知。
一定是有仇怨的,一定是他害過袁授。顧晚晴強忍著不問出口,袁授卻淡淡一笑,“你不必為我想借口,根源便在於我世子這個身份。我失蹤十年,本來有些人是有機會的,可有朝一日美夢成空,少不得會做些雞鳴狗盜之事,不過他運氣不好,迄今為止他並未動到我的根基,可我,卻是要對他斬草除根了。”
他說話時仍是之前的神情,眼中的冷酷倒有三分是真的,顧晚晴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可再看去,看到的卻是他深沉之下的軟弱掙扎,當下上前一步將他的頭抱在懷中。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是覺得有點恐慌,今日之事越發讓她覺得她瞭解袁授瞭解得太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