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一處人流即使不如過江之鯽也相差不遠的官道上,竟然有人有能力將之清空!
“是赤焰門。”
安安冷靜下來,肯定地說道。
花想蓉手中韁繩一拉,掉轉馬頭,凝神看去,不由柳眉一豎,冷冷哼了一聲。
劍晨踏前一步,將兩女護在身後,靜靜等待著這群人的到來。
奇怪的是,這群人既然如安安推斷的那般,是赤焰門的人,那麼自然是來找劍晨尋仇的。
可是,這些人就這麼緩緩地走著,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一點也不怕劍晨他們發現身後有人而快馬逃跑。
等了一會,這群人終於走得近了,粗粗一看,卻怕得有二三十人之多。
為首那人,劍晨三人都認識,正是被劍晨攪了好事的石玉軒。
花想蓉厭惡地看著石玉軒,冷道:“真是陰魂不散。”
安安的氣還沒消,聞言沒好氣道:“你跟他走,魂就散了。”
花想蓉跳下馬來,白她一眼,“我跟他走幹嘛?我可是有夫君的人了。”
護在兩女身前的劍晨,身軀突然抖了抖。
兩女鬥嘴間,石玉軒率眾已經來到劍晨面前不遠處,人群一散,成扇形,將三人半包圍了起來。
只聽石玉軒冷笑著道:“很好,果然有膽識,居然不跑。”
安安一撇嘴,“跑什麼跑啊?你前面要是沒安排人,才是奇怪了。”
偌大一條官道,來往的路人均被攔截,稍想便知,這條路的前方,定然早就被石玉軒安排人手埋伏了下來。
“喲,小美人兒,倒是有幾分聰明!”
石玉軒呲著牙,看向安安,陡然兩眼放光,這小美人,與花想蓉一樣,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安安終於與花想蓉達成一致,厭惡的目光毫不吝嗇地送給了他。
劍晨看向石玉軒,卻見他左臉頰上紅腫起老高,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記耳光一般,難怪說話會呲著牙。
不由一陣奇怪,他只是刺了他手腕一槍,可沒打過他臉啊?
劍晨是厚道人,打人不打臉這條尹修空曾經教給他的江湖準則,他可是一直牢牢遵守著。
石玉軒察覺到劍晨的目光,終於捨得將目光從兩位美貌女子身上移開,目光直刺劍晨,指著右臉,陰沉道:“小子,這巴掌,本公子今日便要還回來!”
劍晨驚叫一聲:“你有病吧?你臉上的傷又不是我打的,找我作甚?”
“不錯,他臉上的傷,確實不是你打的,是我!”
突然劍晨三人身後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
三人一驚,急忙回頭,卻見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竟然站著一灰色錦衣,頭髮花白,精神卻格外矍鑠的老者。
這人……是何時來到他三人身後的?劍晨的冷汗陡然流了下來,他竟然一點察覺也沒有。
驟然身形一轉,劍晨戒備看向老者,喝問道:“你是何人?”心中卻還有句下文沒有問出口,是敵,有友?
只是,就在下一刻,他沒有問出聲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舵主!”
老者現身,隨同石玉軒同來的二三十個屬下齊齊鞠躬,恭敬大喊。
這老者竟然就是辰州城赤焰分舵的舵主,也就是石玉軒的老爹,石元龍。
“嘖嘖……”安安從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石元龍悄無聲息出現在他們身後所帶來的壓迫感,她竟似一分也未感受到,此時還有心情調侃道:
“真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不過……”她又好奇道:“你打你兒子做什麼?因為他太笨麼?”
“哈哈哈。”石元龍受了安安的奚落,竟然毫不動氣,仰天大笑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