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搖頭,“我的本意並非如此。”
不過是在蜀地的時候見到那些和離的男女們鬧到府衙去。
在門口吵吵嚷嚷,誰花了多少,又掙了多少月錢,都想多分一些,恨不得將過往給掰扯清楚。
儘管她知道喻凜有錢有勢,不在乎這些,可他家裡的人,總是會在乎的。
“你是我的夫人,花我一點錢怎麼了?”他略是氣惱,又不想對著她冷臉,側過身子。
方幼眠站在他旁邊看,能夠感覺到他很氣。
“夫君今日不去忙公務麼?”扯不清楚便罷,等他冷靜下來再說。
喻凜本來非常生氣,聽到她喊了一聲夫君。
心裡那團無比惱怒的鬱氣,順著她這句字首的稱呼,又開始往外跑了。
他好沒出息啊。
方幼眠都沒有哄他一字半句,不過喊了他一聲,他又覺得自己可以了。
喻凜捏了捏眉心,修長如玉的手指擋在他的額面前,不想讓方幼眠看到他的鬆軟狼狽。
低聲,“要去,但不想去。”
“朝廷的事情重要,還是去忙罷。”
她就說嘛,不過就是一日的功夫而已,朝廷的事情必然還沒有忙完,他定然沒有閒暇功夫在這裡跟著她糾纏。
“讓千嶺去做,我沒有心思去御前。”她都要跟他和離了,還有什麼心思去忙。
“你”方幼眠從來不知道喻凜還有意氣用事的一面。
看著他冷著一張俊臉,就在這裡跟她僵持著。
像個孩子似的,就等著人去哄。
讓她覺得莫名好笑。
她剛跟喻凜打照面的時候,可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怕喻凜僵到底,耽誤了朝廷的事宜,方幼眠縱然不想哄,還是軟了聲氣,“夫君有什麼話,等忙完再說?”
她朝著喻凜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
男人起初只是餘光看著她。
看了一會,整個人的視線都轉過來,不僅如此,他的身體也漸漸轉過來,垂眸一動不動看著她臉上的笑。
喻凜不說話,方幼眠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定定看著她,有些愣……
好一會,喻凜居然說,“眠眠還沒有進過宮罷?不如跟我去看看?”
“我?進宮?”她擺手加搖頭,“今日有事要做。”
“做什麼事?”他問。
本來沒什麼事,為了敷衍喻凜,她只能說,“跟芍寧約了打牌。”
“你要去祝家?”
“嗯。”前三個月還沒有過,嶽芍寧的胎象沒有徹底坐穩,基本日日都在家。
“我送你去。”他不放心,男人的語調看似商量,內裡可是不容置喙。
“行”
兩人同坐馬車,誰都沒有話講。
喻凜心裡想著,不知祝應潯在不在家,或許可以曲線救國,讓他找他的夫人幫忙哄一鬨她。
只可惜,喻凜的算盤落空了。
祝應潯得封蔭官之後,也很忙,眼下根本就不在家。
嶽芍寧聽到下人通傳,連忙出來迎接她,歡歡喜喜拉著方幼眠的手。
喻凜在旁邊看著,眉宇微凝。
本來還想跟她多說兩句話,可兩人邀約進府,祝應潯不在,方幼眠不留他,根本沒有留下的藉口。
喻凜只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