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凜心裡的那點發覺她吃避子藥丸的氣,漸漸消散了,直至慢慢的消失殆盡。
方幼眠不過是轉身讓丫鬟進來把髒水端下去的功夫,就發現喻凜醒了。
她很是驚喜,淺笑撥出一口氣道,“夫君,你終於醒了!”
“嗯。”
喻凜輕聲,佯裝適才睜眼的樣子,修長的手指抬向眉心揉捏,眸光透過纖長的睫毛看向她喜悅的小臉。
她如釋重負般笑了,面頰邊的梨渦若隱若現。
“夫君可覺得哪裡不適?”她追問。
喻凜搖頭,沉聲緩道,“好了很多。”
躺久了不舒服,這樣和她說話也不能完全看清她的臉,喻凜說要起來,方幼眠叮囑他小心。
“心口的傷勢嚴重,今日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太醫叮囑了不能大幅度動作,夫君不如多躺躺,眼下還不適宜下地。”她柔聲規勸道。
“我不下地,只起身靠靠。”
“好。”
話音匍落,沒有想到她會忽然靠近,喻凜驀地一僵。
幾乎是整個人抱著他的姿勢,纖細嫩白的手腕穿過他的腋下,掛在她小巧嫩白耳垂上的碧綠色耳鐺在喻凜眼前晃動而過。
方幼眠絲毫沒有察覺什麼異常,她的臉色凜然正義無比。
拿了一個蓬鬆的軟枕塞到喻凜後面,抱著他幫助他起身往上挪動,在不動到傷口的基礎上叫他躺著舒坦些。
雖說傷得很重,可喻凜已經醒了過來,且恢復了大半的體力,自然能夠動作,況且他往前還受過比這個更嚴重的傷,身邊的近衛都是男子,自然不能這樣照顧他。
方幼眠事無鉅細,又難得不同尋常的禮貌疏遠,這樣的細心照拂,著實令人心神愉悅。
尤其是她靠近過來時,綿軟和馨香貼著他,靠得好近啊。
他醒過來之時聞到的馥郁清香果然來自她的身上。
夜裡兩人行房,親密無間到了極致,她都不曾這樣過。
不過是簡單的碰觸,又隔著衣衫,喻凜詭異的口乾舌燥起來。
他本就不自然的呼吸,越發忍不住緊了,濃密纖長的睫也不自覺眨動。
他側眼垂眸,“”
等他靠好了軟枕,方幼眠才退離,觀察著男人的神色,又檢視他的傷勢,沒瞧見出什麼紕漏,方幼眠鬆了一口氣。
為保不出意外,她還是詢問了喻凜,“沒有哪裡不舒坦罷?”
喻凜有些想笑,他又不是弱不禁風的琉璃擺件,她竟然如此小心謹慎,不過被她關心的感覺很不錯,喻凜溫聲回道,“沒事。”
喻凜醒了之後,方幼眠讓雯歌把預備好的膳食小粥給端進來,又讓人去各房傳話。
他抬手製止道,“夜色已深,明日再說罷。”
方幼眠道,“家裡親長十分憂心夫君,只怕夜不能寐,還是讓小丫鬟們去送個信罷?”
“好。”喻凜點頭,“聽你的。”
喻凜手上沒有力氣,怕動到他的傷口,方幼眠親自給他喂清粥小菜。
雯歌看著兩人關係親密了不少,低頭偷笑,端著盤子退遠了一些。
喻凜本來沒有多少胃口,可難得方幼眠給他餵飯菜,他便都吃光了。
等他漱口之後,門口傳來喧鬧的聲音,原來是收到訊息的親長們收到信睡不住個個都過來了。
老太太,喻將軍,崔氏,還有各房的長輩們。
一瞬間擠進來,方幼眠起身退到了後面去。
喻凜的目光一直跟著她,卻又不得不應付家裡親長的問話,因為人著實太多了,七嘴八舌的,他只簡略說了受傷的過程,而後又讓諸位親長不要太過於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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