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祝綰妤很快便挪開了目光,而後方時緹一直警惕著,祝綰妤也沒有再看過她了。
應該是她的錯覺。
嶽芍寧方才說到害喜一事,誰知道就出了差錯,因為眾人晚膳沒吃上幾口,在坐的喻初就吐得昏天黑地的,見她實在難受,嶽芍寧讓人去找了郎中給她熬湯,好歹壓一壓。
折騰下來一遭,眾人便沒有心思用晚膳了。
等吃了湯水沒多久,祝綰妤的夫郎周令晁過來接她歸家,反觀喻初那邊,侯府的人倒是過來了,唯獨不見容九鶴。
方幼眠默不作聲在旁邊,看著勉強緩過神來的喻初詢問下人,容三郎怎麼沒過來?
過來接她的奴僕說,“夫人,三公子今日有約,說讓奴婢來接您回去。”
“什麼約?”喻初捂著胸口,難受反問。
奴僕們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氣氛徒然變得尷尬起來。
瞧著她心緒不好,怕在這當口鬧起來,祝綰妤上前道,“我今日也無事,不如一道送你過去?”
想來是因為周令晁曾經與她議過親事,喻初這個人還是要面子的,她拒絕了祝綰妤的好意,忍著氣上了侯府的馬車。
人送走了之後,嶽芍寧著人重新擺膳到花廳。
三人都沒有太大的胃口,就讓丫鬟們上了一些糕點茶水。
聽到方幼眠和呂沁宜想在京城當中盤鋪子做胭脂水粉成衣鋪子,嶽芍寧十分高興,她也想一起做。
“啊?”呂沁宜震驚,她和方幼眠對視了一眼,有些許不解。
“我就是閒得沒事,手上也有些閒錢,不如和你們一起?”
她是看過方幼眠針線的,很相信她。
如果她沒有猜錯看錯的話,她還不認識方幼眠的那一會就已經見識過她的針線了。
為確認下來,她還詢問了方幼眠,“你是不是給人繡過花樣什?”
對於信得過的手帕交,方幼眠沒有隱瞞,和盤托出。
“我便說!”
呂沁宜講,她之前就覺得她的針線跟家中姐姐裙裾上的花樣紋路一樣的栩栩如生,看著系出同脈。
“少夫人不知道,幼眠會得可多了。”呂沁宜神秘揚了揚眉。
“那我更要與你們一起做鋪子了,算我一個罷!”呂沁宜家中經商,她的本事更不必說了。
“這”方幼眠和呂沁宜對視了一眼,思忖片刻,點了點頭。
別的不說,嶽芍寧也一起的話,手上的銀錢積蓄便更多了,再者說岳芍寧在京城有相熟的高門貴女,屆時關係人脈也方便走了。
一拍即合,提起這件事情三人聊得很歡快。
方時緹倒是不鬧,就在旁邊乖乖坐著聽,時不時走神吃著糕點。
一時沒有注意時辰,直到婆子來報,說是門口有人來找。
“是誰?”嶽芍寧問。
她本來還想讓三人留宿在祝府上的。
“都督大人和一位陌生的男子,自稱姓呂。”
“是我阿兄過來了。”呂沁宜道。
喻凜竟然也找來了
方幼眠驚詫。
“我們快些出去罷,今日多謝芍寧盛情款待了。”適才聊得歡快,嶽芍寧讓她不必客氣,直呼她的本家名諱就好。
“那明日再來。”嶽芍寧起身要送。
方幼眠讓她好生休息,不要來回折騰了,懷著身子還是要當心。
“明白明白。”她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變得跟我夫君一樣,他成日裡也是囑咐的話不離口,念得我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呂沁宜打趣,“芍寧便樂罷,幼眠往日裡話都不多兩句。”
“這倒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