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至於底。
便雨中的花受不住,開始有哭腔了。
喻凜察覺到她的輕顫,停止了動作,給她擦拭去額面上細密的汗珠,等著她緩和過來。
雨勢勉強停了下來,雨中的花在微微顫粟中漸漸轉好,她是好了,他卻難熬起來,額面上青筋暴起。
還是沒有動,喻凜的聲音又沉又啞,問她,
“好了麼?”
方幼眠很想說能不能不要繼續了,她想要這場雨停下來,才算是真的好了。
可是喻凜並不會真的停止,因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方幼眠感受到了他的力量在短暫停下來的積蓄當中越發厲害了,點頭輕嗯。
喻凜也沒有直接釋放力量。
有些水磨豆腐的功夫,慢慢的,沒有感覺如前那般阻力了,終於可以慢慢放開勢力。
第二場雨來得猛烈不輸於第一場,且下的時日很長,方幼眠經歷了這場雨,裡裡外外都被打得溼透了。
緩和了好一會,她在喘著氣,手指動起來都覺得很酸累。
喻凜起身往外面要水。
早在聽到裡面的動靜之時,雯歌便已經帶著小丫鬟們起灶燒水了,主子一聲令下,即刻端了進來。
方幼眠還是不想要喻凜抱她去沐浴,剛想叫雯歌,她又很快速跑了。
“……”
沐浴之時她懨懨趴在浴桶的邊沿,眼睫耷拉著,兩隻藕白看著也被卸了力道一般,水珠順著她的指尖滴落,長髮飄散在浴桶當中,有一些黏連在她的後背上。
喻凜見她焉樣,忍不住輕笑一聲,大掌揉了揉她的發頂,“這樣累嗎?”
方幼眠不想回答,索性徹底閉上眼睛,泡著玫瑰花水養神。
見她不理人,喻凜也沒有惱怒。
幫她把黏到鼻尖上的髮絲拂到後面去,她似乎煩了他的觸碰,皺著小臉往後躲避,浴桶裡面的玫瑰花水都盪漾出了水波,有一些黏帶到了她的身上。
喻凜還想幫她給拂去,可又怕她躲,剛剛她那副躲避的神色,也是他往常見不到的,雖說喜歡看她情緒波動,卻也不想叫她不快,故而沒有動了。
方幼眠從浴房出來後,才沾上床榻便歇息了。
喻凜都驚詫她居然睡得這樣快,想來是真的累了。
思及此,又往她那邊挪動了一二,兩人離得更近了一些。
方氏規矩,每一次親密過後,總是會往裡面挪開,床榻中間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的小臉恢復平靜,帳內清理乾淨了,各睡一處,實在難以想象,方才兩人有過親密的內事。
翌日,早膳在玉棠閣吃。
用過早膳之後,喻凜又去庭院當中練劍,方幼眠趁著雯歌等小丫鬟不防備又偷偷拿了避子藥丸出來吃。
這次太子刺殺案過去之後,他好像真的得了空閒,都不似前幾日一般總頻繁進入書房。
晨起就在練劍,用過早膳沒有多久還是在練劍。
有喻凜在玉棠閣內,方幼眠都不好拿她的活計出來忙碌了,只怕喻凜見到了追問,又要找藉口來搪塞,他洞察人心,若是圓謊圓得不夠好,唯恐被他發覺。
榻上的事方幼眠是沒有辦法推開他的擠壓和親近,可尋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