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嚴絲合縫抱在懷裡,周遭都是男人清冽的氣息。
將她攏得密不透風。
有些熱。
方幼眠掙扎, “夫君,可否鬆開我一些?”
他聞言, 鬆開了一些,不過也就真的只是一些。
因為根本沒有區別。
雖說分別幾日有些想念他的小夫人了, 可也知道她的性子,嬌怯便罷了,又容易害羞, 開始之前, 喻凜想和她說說話, 好歹叫她放鬆一些, 別渾身繃著。
分明都有過很多次, 夜裡在一處歇,她還總是這樣將他推拒千里之外,每次他靠近她,喻凜都能明顯感覺到她的緊繃。
他不知道為何方氏這樣抗拒他?
因為她繃著,每次都叫他進退兩難。
“”
想起溫香軟玉。
此刻人又在他的懷中,難免叫人意動,他的聲音越發低沉。
與她說說話,好歹緩和一下她沒由來的緊繃,一會大家都能好過一些。
“今日你都做了些什麼?”
方幼眠垂眼。
男人的嗓音溫和,她卻不自覺警惕,暗自思忖著喻凜問這句話的用意。
不為別的,正因為昨兒收到了呂沁宜託人送進來了手信,說是她想要的宅子已經吩咐人幫著她找了,等一應挑選好了,再捎帶佈局圖紙進喻家給她看。
若她有看得上,又不方便挪動銀錢出來,等找了合適相宜的地方,她先替方幼眠出了錢,等她之後再還。
方幼眠看到手信時真是感激不盡,真真是太好了。
外頭有個人,做事就是方便。
只是她在看信箋的時候,雯歌拿著賬冊進來,走得飛快,險些就被她湊過來看到了。
喻凜應當不知道罷?
雯歌這個丫頭嘴巴是碎了一些,有時候說話也口無遮攔的。
一開始方家嫡母派過來的幾個,方幼眠都把她們給打發出去了,唯獨剩下一個雯歌,總不好再外放,本想等著她口無遮攔惹了喻家的人,由喻家的人打發,誰知雯歌倒不在喻家人面前鬧騰,整日裡只煩她。
依此來看,雯歌應當不會將事情告知喻凜。
但也說不準,她和喻凜貼身的侍衛千嶺走得比較近,萬一說給了千嶺,喻凜不就知道了。
“今日跟著二嬸出去應天府打牌,在遊廊遇到了婆母,婆母讓我把小姑也給帶了去。”
“你是應該多出去玩玩。”他這樣說。
方幼眠不言語了,她倒是想,只是不想跟喻家的人一處,今日要不是二房的人拉扯得厲害,她才不要去呢。
“今日在遊廊遇到母親,她有沒有為難你?”方幼眠不覺男人突然這樣問。
“沒有。”崔氏臉色不好看,可到底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
說到崔氏,方幼眠想起來一件事。
就怕過幾日崔氏再叫她去靜谷庭問喻初婚事選定的人,方幼眠索性在這時候提起。
她難得轉過來身,面對著他,“夫君,我有一事比較為難。”
“什麼事?”他淡聲。
看著眼皮子底下,粉雕玉琢的姑娘,難得見她轉過來。
實際上,方幼眠也不大想轉過來,主要是喻凜抵著她,讓人有些難受,比起繼續這樣抵著,危險近在身側,還不如就轉過來面對著,好歹是分開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