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事也相當的忙碌,聽說太子刺殺案後面的漏網之魚是抓出來了,總有一通官司可打,朝堂上也在鬧呢。
這都是去侯府時,聽那些婦人說到喻凜的時候提起的,她們想找方幼眠打聽風向。
她從來不打聽喻凜的事,都說不知道。
“別說沒事,你這些時日累瘦了不少。”好不容易小臉上養起來一些肉,這會子都沒了。
“”方幼眠只是低頭笑,佯裝羞赧。
實則在心裡腹誹,跟她說有什麼用,不如去跟崔氏說,可真要去找了崔氏,指不定又要生出多少事端了。
左不過是忙碌這一陣子,等親事忙完,就能得空了,她還能撐得住。
主要是喻家和侯府,兩家顯赫,需要辦得體體面面,上次祝家大郎娶親,大出了風頭,崔氏想要蓋過祝家一頭,找回場子。
再有一則,祝家姑娘和喻初的年歲差不多,兩人耽誤下來不成親的緣由也差不離,左右都是為著喻凜,那邊也在說親事找人家了。
算著日子,兩家人或許又要碰到了一處。
方幼眠行走於外,聽到了不少的風聲,聽說祝家夫人給祝綰妤找人家,她哭鬧得不行,還說要嫁給喻凜,想進來做平妻,祝家鬧得不可開交。
不過,這些話都是外人說的,方幼眠不曾詢問是否真實,免得徒惹是非。
她雖說不打聽,可有一個嘴碎的雯歌一直在她耳邊嘀咕,說是真的有這件事,是聽祝家下人說的。
祝綰妤真想要嫁給喻凜,讓祝夫人過來說這件事,可祝夫人覺得沒有臉,雖說是平妻,可到底面上不好聽,還有那祝少夫人也就是嶽芍寧,多嘴說了幾句。
便說是哪有平妻的說法,這倒是好聽新鮮的詞兒,可到底是做妾做姨娘的,還說了,若是祝綰妤非要這樣執拗,祝夫人上喻家的門,她便回孃家去。
“姑娘您說有不有趣?”雯歌給她擦著手。
“別說給旁人聽去了。”方幼眠囑託。
“是,奴婢曉得分寸。”只是又忍不住道,“那祝少夫人好有臉色,說話是個厲害的,唯獨姑娘您和軟”
這都是做正頭少夫人的,怎麼她就不能這樣硬氣,背後不是有大人給她撐著?
方幼眠聽到了她的嘀咕只是笑,“行了,快把東西再清點一遍送過去。”
喻凜眼下是對她好,可男女情愛,濃情蜜意的時日能有多久呢?
早晚要散的,屆時不相看兩厭,惡語相對,便是彼此之間存體面了,世上男子,有誰長情?
那岳家姑娘敢在祝家這樣挺著腰板說話,仗得可不是祝家大公子的寵愛,而是她本身的母族。
她沒有什麼可依仗的,自然是要靠著自己。
方幼眠心裡門清,不欲說出來。
成親總是忙,前面忙,後面更忙。
喻凜手頭上的事情都辦完了,方幼眠卻還不得空,夜裡好歹想與她親一親都不能,她還在對賬。
喻凜左右等不來她上榻,起身過去外室與她一道看。
籌備的是喻初的嫁妝單子。
老太太一份,長房一份,其餘各方填補的一份,喻凜來得正好,方幼眠把單子給他。
喻凜只看了一眼,又遞給她,“印信我已經給了你,你估量著送了就好。”方氏做事有分寸,他是清楚的。
“好。”方幼眠點頭。
左右添置與崔氏以及老太太那份差不離就是了。
賬目看得比較久,夜裡上了榻,兩人倒是沒有做什麼,就這樣睡去。
翌日,方幼眠梳妝那會子,便聽雯歌說祝夫人帶著祝綰妤登門了。
“夫人請您過去靜谷庭一道用膳。”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