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試換一次支堂,這次換到我們那裡去唄?”
這個提議屬實是震驚了俞漸離, 讓他許久沒說出話來。
還沒回過神來, 陸懷璟便從清潔堂裡走了出來,對著他們嚷嚷:“能不能別那麼多廢話?鬧鬧哄哄一早晨了, 煩死了。”
清廉堂的人不服, 反駁:“陸懷璟,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又怎麼樣, 俞漸離剛回來國子監時你們都沒和他結交, 只有我當他是朋友,現在你們看到好處了才來?晚了。”
俞漸離到了陸懷璟身邊,拽著他的袖子問:“怎麼回事?”
“哼, 之前我們兩個支堂都是國子學墊底的,入學這麼久,從來沒有人得過分。不過扣分方面嘛……我們倒是平分秋色。”
俞漸離的震驚久久沒有退散:“兩個支堂都沒有一個人得過半分嗎?”
陸懷璟似乎也覺得很丟人,卻還是點了點頭:“嗯。”
俞漸離算是懂了,他來了這個支堂, 清廉堂便要墊底了,從此成為獨一份的存在。
知道了這個訊息後, 清廉堂的監生坐不住了,想讓俞漸離也去他們支堂考一次。
“我最近選修的課程已經不學了,所以可能已經幫不上太大的忙了。”俞漸離委婉地拒絕。
“兩分叫幫不上?”那人不肯罷休,跟在俞漸離身後繼續糾纏,“哪怕只有一分,對我們來說也非常重要,我聽聞國子學還沒出現過一個支堂到最後都是全支堂沒積累到半分的,真要這麼下去,我們支堂也算是遺臭萬年了。”
“可是我不想去。”俞漸離乾脆直接拒絕。
陸懷璟擋在了那個人身前:“他不想去,沒聽到嗎?”
說著,拽著俞漸離回了支堂裡。
馬球隊其他的成員卻在這個時候出去,放肆數落對方,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升級成一場糾紛。
好在紀硯白也跟著來了支堂,清廉堂的人快速退散。
紀硯白進入支堂,在俞漸離身後坐下,聽到有人問俞漸離:“俞漸離,今日你的積分徹底超過八分,你也要像明知言那樣在國子監留一陣子嗎?”
“這個由不得我,再看看吧。”俞漸離回答得頗為保守。
紀硯白則是在心中想著,回去該跟軍師以及父親提及給俞漸離安排官職的事情了。
陸懷璟的心思不在這上面,比較關心其他的,在一邊問道:“假期你都在家裡嗎?”
俞漸離想了想後道:“應該是的,還會去父親那裡幫忙。”
“我若是找你的話,提前給你遞帖子。我想我年關會很忙,很多來探親訪友的,我家還要舉辦宴請,煩得很。”
“嗯,好。”
這個時候有人進入支堂,道:“外面又在說林聽的文章驚豔了,呵,以前聽說明知言被誇,我心中雖然不痛快,但是信服,不過這個林聽……總覺得沒有明知言讓人心服口服。”
另外一個人也跟著道:“他好像很少出現,除了每次考試被各位博士誇讚外,似乎都沒怎麼見過他。”
“他還是陸懷璟的表親呢。”
聽到林聽的名字,陸懷璟停頓下來旁聽了一會兒。
突然聽到他們提及自己,他明顯一怔,隨後擺了擺手:“遠房表親,關係不是很好。”
旁人也不在意:“我在太學也有表親,不過關係挺一般的……”
“誰在國子監還沒幾個親戚了。”
“那個林聽不過是文章寫得好,積分可沒我們俞漸離多。”
“對唄!現在我們清潔堂也有兩積分,清廉堂的都要羨慕哭了。”
這倒也是,京裡講究門當戶對,各個府中的子女還多,這些國子監的監生難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