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定是被捨棄的那個,他的好友一同離開,他們兩個人的傳奇也能被世人傳下去。”
施淮岐表情變得有些難過:“曾經那麼看重明知言,第一個捨棄的也是明知言,以後我們倆會不會……”
“能怎麼辦?我們是被家中選中送去崇文館的,這一生已經被安排好了,只能謹言慎行,你還想去看望俞漸離?自己的處境都沒好多少。”
“你說得也是。”
“我打聽過了,也有其他人去俞家看望過,都沒進去門。”
施淮岐起初沒反應過來,很快苦笑道:“你還勸我呢,不也暗暗打聽?”
“俞漸離和明知言……”賀楚終於不再逗弄那隻鳥,嘆息道,“的確可惜。”
七皇子得到俞漸離的奏章後,也是絞盡腦汁,最後乾脆用了最歪的法子。
他命人將這份奏章夾在了其他的奏章中間,遞到了聖上手裡。
聖上身邊的公公有七皇子的人,一直盯著奏章的狀態。
若是這個法子不成,只能偷偷取回奏章再換其他的方法。
。
他起初很是疑惑,特意全部展開檢視落款,想看看是誰遞上來的。
又去看奏章的內容。
一旁的公公眼睛餘光瞧著,大氣不敢喘。
宮殿內也安靜到落針可聞。
聖上展開奏章,單手撐著下巴,另外一隻手搭在几案上,看到後來手指輕點,還真的認真閱讀了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看完了,聖上冷笑了一聲,將奏章合上後丟到了一邊。
奏章落地,宮殿裡齊齊下跪,所有人戰戰兢兢。
聖上環視四周,站起身來在宮殿裡踱步。
因為跪著,只能看到聖上在走動,無人知曉聖上的情緒。
突兀地,聖上蹲下身,歪著頭看向一個公公,低聲問:“那個叫明知言的,已經殺了嗎?”
“還在獄裡,刑期在六日後。”
“哦,最近研究出什麼新的刑法了嗎?”
“似乎……有。”
“哦……”聖上再次起身,親自撿起之前的奏章再次展開,口中罵道,“小聰明用到朕的頭上來了……不過,不逼一逼,似乎也不願意寫像樣的東西給朕。”
與此同時。
又是一日的惡戰,持續了這麼多日,就算是紀硯白也有一絲疲憊。
他將長槍交給曇回,回到營帳裡短暫地休息。
這時曇回放好了長槍,將京裡傳來的書信交給紀硯白:“是夫人派人送來的。”
紀硯白擦了擦手後拆開信讀了起來,同時嘟囔:“怎麼這麼多字?”
他粗略看了一眼,快速在一堆字裡尋找到了“俞漸離”三個字。
這三個字他認識,畢竟曾經認錯過。
可後面跟著的字為什麼讓他覺得有些不妙,他只能叫來曇回問:“這兩個字可是歸順?”
曇回跟過來看,道:“好像是。”
兩個人都讀不順一封信,紀硯白只能吩咐道:“叫個人過來讀信。”
“是。”
曇回出了營帳,叫來了軍中負責戰報的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