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買的是站票,擠佔了過道的位置不動彈,兩人不得不像浪潮裡的魚一樣,在推搡中跌跌撞撞地朝前進。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們二人的座位,兩個人都長舒了一口氣坐下來。
大夏天的,火車裡更是熱得叫人難以忍受,免免抬手擦額角的汗,歐陽軒只覺得一抹瑩亮的朱紅色在眼前一晃而過。
他愣了愣,也想擦汗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你……戴戒指了?」
「啊?」免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歐陽軒在說什麼,便點點頭,把戴了鑲嵌著紅色寶石戒指的左手舉起來晃了晃,「出門前就戴上啦。」
白皙纖細的無名指襯著銀環紅色寶石的戒指,格外奪目,歐陽軒自認行走江湖也有許久,耳根子也不由被那紅色寶石的光映得紅了幾分。
「你之前,咳,不是說太招搖了,平常不方便戴麼。」歐陽軒假作平淡地說,目光卻可疑地遊移。
免免道:「那是在家嘛,讓爸爸媽媽整天看著總歸是不太好,現在不一樣了呀。」
「那……你現在戴著,叫你以後的同學看見了……呃,不也不太好麼?」
免免眨眨眼睛:「那有什麼不太好的,看見了就看見了唄,就說我訂婚了,我也成年了,又沒什麼關係。」
歐陽軒啞著聲音:「你不怕別人在背後說閒話?說你年紀輕輕,剛上大學,就搞男女關係……之類的。」
「他們愛說就說吧,夏蟲不可語冰。」免免笑,「況且,什麼搞男女關係,我們正兒八經訂婚,正兒八經以結婚為目的處物件,我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歐陽軒抿抿嘴,拼命壓抑,終究是沒壓抑住上揚的嘴角。
第77章 只對你上心
這段從寧城到北京的旅程絕對談不上舒適。
綠皮火車跑得吱吱呀呀, 車上儘是擁擠北上的人,還有燥熱的空氣。
晚上天黑了以後有人也不睡覺,蹲在地上打牌的打牌吃快餐面的吃快餐面,快餐面濃鬱的調料湯味跟打赤膊的男人的汗味混合在一起, 形成了一股讓人十分難以忍受的味道。
此外, 車廂裡還有帶著小嬰兒的。這種惡劣的生存環境即使是成年人都不堪忍受, 更不要說小寶寶了,小孩兒扯著喉嚨嚎哭得驚天動地, 整個車廂彷彿是一個水沸騰呼哨的熱水壺。
夜裡一點多, 免免用沒戴戒指的那隻手揉了揉太陽穴。
歐陽軒看起來對這樣糟糕的環境適應良好,他剛才有一點昏昏欲睡, 不過沒真的睡著, 甩甩腦袋, 喝了點綠茶,又清醒了些。
他先前還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 只要挨著免免就總想環著她、攬著她,後來看免免熱得一直劉流汗, 歐陽軒就拿了手帕時不時給她擦汗,也不膩著她了。
他知道自己體溫高, 便小心地往旁邊挪了一些,不讓自己的胳膊跟免免貼太緊。
見免免疲憊又無法入睡的樣子, 歐陽軒把自己的大手覆在免免的手背上揉了揉。
「睡不著?」
問完了, 也知道自己問的這純屬廢話,這樣的環境,免免一個嬌養著長大的小姑娘, 能睡得著才奇了怪了。
「嗯……」免免實在是很困, 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 「困……但有點沒法睡,可能不太習慣,沒關係。」
歐陽軒失笑:「你可別習慣,我把你娶回家可不是要你習慣這種破地方的。坐長途火車太累,以後我來跑,你在原地別動就行。」
免免說:「我哪能這麼心安理得。」
不過既然歐陽軒提到這茬了,免免便稍微打起了積分精神,問歐陽軒道:「你在寧城待了這麼久,還一路送我去北京,你不回深圳不會有問題嗎?」
其實歐陽軒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