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怎樣做才能讓紀威答應雷氏提出的要求?
“同行是冤家,你不會不知道吧?”已經洗過澡穿好衣服的沈黯認真的坐在雷恩澤辦公桌的對面,將合同上的每一個條款都一字不漏的看了一邊。發現除了在合同最後對紀氏注資的數目比較慷慨以外,其他的也沒有什麼特別。
都是在酒店業上撈錢,紀威若是幫助了雷氏不等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我當然知道,”雷恩澤讚許的一笑。
溼漉漉的頭髮讓他看起來特別的性感。但是此時一談到工作,他掩藏在鏡片後的深邃目光卻是嚴肅而專注的。
“太過傾斜的天平一定會倒,所以這一次的專案雷氏也沒有打算吃獨食。而是以紀雷兩家聯合的名義出擊。”講到這裡,男人頓了一頓,等著沈黯自己領悟。
“但是酒店業的大亨這麼多,盯上紀威的人恐怕不止你一個吧?你拿什麼來引誘他只與雷氏合作呢?”沈黯想了一想,卻越來越看不出其中的名堂。
“我當然有十足的把握。”雷恩澤神秘的一笑,緊接著從抽屜裡取出另一份裝在牛皮紙袋裡的檔案遞給女人。
“這是?”沈黯疑惑的開啟袋子,卻發現裡面密密麻麻的整整一疊,全部都是有關紀威這個人的成長曆程甚至包含了私密檔案。不曉得雷恩澤這個可怕的男人又用了什麼手段才將這些東西搞到手。
“紀威這個人,其實是私生子。直到十二歲生母死後才被紀家承認身份接過去撫養。因為紀天華的正室雖然出生於名門,卻連生了三個女兒。最後一個由於差點小產,導致正室絕育。求子心切的紀天華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兒子。”
嘖…雷恩澤輕捋了一下自己的濃眉。
要不是有幾個從情報局退出來私家偵探做幫手,像這些早已被紀家花錢找媒體粉飾過的內幕資料,他還真得不到呢。
轉眼看見沈黯同情的眼神,雷恩澤心中卻一動。為她這種柔軟的惻隱而心動。於是他輕輕地攬住沈黯的肩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懷中,一面輕拍著她的背脊一面繼續說。
“但是這個時候紀威的性格已經變得十分古怪,也許是有遺傳因子的作用。他生來就喜歡畫畫,並且表現出非同一般的才能。但是為人卻乖戾變態,以虐待女人為樂。經常用惡作劇折磨得三個姐姐日夜不寧,到最後只能搬出去住。”
乖戾變態?以虐待女人為樂?沈黯眯起眼睛看向雷恩澤…這不就是你嗎你嗎你嗎!!還好意思說別人。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最終接手紀氏。”雷恩澤被她瞪得莫名其妙,隨即會意。清冽如甘泉的笑聲從喉嚨裡震動流出。大手更是佔有性的將沈黯摟得更緊,緊到幾乎讓她窒息。
“紀銘康老了,沒有紀威的紀氏只能算是一個坐吃山空的軀殼。但是由於紀家太過專注於酒店業,出手的也都是頂級酒店。注資過大,卻又缺乏多元化不利於分散風險。那些富豪非常重視酒店的名聲與品質,一旦紀威聲名狼藉,恐怕這些富豪也會礙於自己的情面不再選擇入住。”
“所以呢?”沈黯用雙手吃力的推拒著雷恩澤的胸膛,缺氧而變得緋紅的小臉此時因對方變態的凌虐而泛上一股無助的美豔。
拜託…她真的無法呼吸了。
“所以,名聲、資金…這一類的東西我全部都可以給他。不然──”男人眼中的光芒變得格外的溫柔與善良。
“我就把這些東西宣揚出去,親手毀了他。”可惜嘴上說的,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你說,在生存和死亡面前,人們通常會選擇哪一個呢?”帶著戲謔的笑意,雷恩澤目光矍鑠的盯著在懷中不斷掙扎的女人。薄唇扯開漂亮的弧度,大手改為拖住她的纖腰恩准她喘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