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搖頭說了一句,而後將郭守雲所做的幾項決定一一說了出來。索布恰克也好,維克托也罷,他們都是耍弄心機的老油子了,郭守雲這幾項安排中包含著什麼樣的心思,自然是瞞不過他們的眼睛。正因為如此,在聽了維克托的簡述之後,索布恰克那張老臉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郭守雲要大張旗鼓的對付久加諾夫,要在遠東調漲物價、操控市場,這對於兩頭老狐狸來說都無所謂,反正現在國內的政壇亂成了一鍋粥,經濟狀況也一竭不振的跌落底谷了。在這種情況下,郭守雲**這些東西便算不上什麼大事了。但是除此之外,在這一系列的手段中,還涉及到了一個很大地問題,那就是操縱民意民心。製造地方與中央的隔閡與矛盾,這顯然是一種危險。不要忘了,前段時間遠東才鬧過一場獨立風波,儘管那時候郭守雲保持了正確的立場,可誰知道他現在在打什麼主意?尤為重要的是,這段時間郭氏與中國方面走的越來越近。此前郭守雲前往中國東北過節,並在哈爾濱停留了將近兩週,他在那裡見了什麼人、出入了什麼場合,維克托都透過諜報探查地一清二楚。面對這樣的局面。他怎麼可能不對郭守雲懷上一兩份戒心?
吟良久。索布恰克試探著說道,“你有什麼看法?”
“現在什麼都很難說啊,”維克托歪著頭,看著對面牆壁上懸掛地那面聯邦三色國旗,說道,“小傢伙現在在遠東的勢力根深蒂固,大大小小十幾個州。被他經營的如同一副鐵桶。可謂是潑水不進。克里姆林宮如今對他的存在也是頗為忌諱,這一次久加諾夫敢公然去遠東招搖。我一直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背地裡和克里姆林宮達成了什麼協議。嗯,這些咱們權且不去考慮,就說咱們自己。說一句真心話,小傢伙怎麼也是我的女婿,對他地秉性,我算是比較瞭解的,在我看來,憑他那副心機,分裂這條路他是不太可能去走的,畢竟那不是他最好的選擇。我現在真正擔心地,是他同北京走地太近,那樣的話,遠東的未來將會充滿變數。”
索布恰克顯然對維克托的話深以為然,中俄兩個國家直接接壤,而且邊界線漫長,這兩個大國肩並肩的站在一塊,彼此間都能感受到來自對方的威脅。在前蘇聯時期,由於兩國間的實力存在很大差距,所以蘇聯地政客們還不怎麼擔心來自中國地威脅,但是而今呢,隨著蘇聯的全面解體、俄羅斯政治經濟地全面混亂,再加上中國因改革開放而迅猛展起來的經濟,聯邦權力層內對來自中國的威脅是越來越重視了。尤其是遠東以及阿爾泰地區,中國以經濟為先導的政治影響力顯然已經擴散到了這邊。
“這次小傢伙在電話裡還提了一件事,”維克托沉默片刻,繼而又說道,“他提到了赤塔州的鋁業引資專案,按他的說法,這個專案直接關係到了他的利益,因此不希望日本人拿到這項投資的最終合同。在這件事上,他希望咱們能夠稍稍操作一下,如果咱們不管,他就要親自動手。”
索布恰克知道,赤塔州的鋁業引資專案現在只有兩個競爭,一個是日本另一個就是來自中國內地的晉鋁,郭守雲不打算讓這份合同落到日本人的手裡,那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還有誰能看不出來啊?
“他這是威脅咱們,還只是為了通知咱們一聲?”索布恰克沉吟道。
“我希望他是在威脅咱們,”維克托悶頭來了這麼一句。他這不是在說反話,索布恰克也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很明顯,如果郭守雲僅僅是藉機威脅,那就說明他不打算在這件事上過多插手,從而也撇清了他與中國方面那種過分親熱的關係。而若僅僅是通知一聲的話,那就是令一回事了。
“依我看啊,你最好近期去一趟遠東,”索布恰克噓口氣,最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妮娜的生日就快到了,你正好借這個機會與小傢伙見個面,提醒也好,做工作也罷,至少要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