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儀式,會在什麼時候進行?」人家自己都願意,朱鵬也就沒有什麼好勸的了,更何況單人獨劍挑回春府十數位築基,兩大金丹宗師,這也並不是什麼輕鬆的活。
「在老祖宗的壽辰之後,到時師兄就要一個人回宗門了。」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歐陽紅袖突然側身撲入身旁男子懷中。
朱鵬只覺得一對柔滑的雙臂摟住自己的脖頸,同時溫暖暗香襲來,浸潤而熾熱。
許久之後,女孩輕柔柔得話語聲又在他耳邊響起:「雖然老祖宗的恩情,紅袖願粉身以報,但我……我也想為自己留下點什麼……求師兄助我。」
一世哀苦,一世怨傷,哪怕已經認命,卻終究還是想在自己短促而有限的生命中留下一些值得回味的痕跡。
如果這個男人沒出現,如果沒有他的寬厚穩重、他的溫潤霸道、他的仗劍阻敵、他的待之以誠,自己的人生也許就真的像一張白紙般了無色彩。
小亭明月,玉人情重。
生命的激情與美好在這一瞬間綻放開來,歐陽紅袖的的確確是平生第一次,然而某人可是名副其實的身經百戰了,廝磨著,互補著,融合著,他儘可能給她一次完美的記憶與體驗。
……
三日之後,歐陽家老祖宗五百年壽辰真正開始。
海外修仙界,幾乎是稍有頭臉的人物都到場了,各大宗門包括天涯鎮海閣、萬裡軍皇山、元始魔門,幽州三大宗皆有名貴的禮物奉上,給足歐陽家面子,令其倍增榮光。
整個回春島上的島民幾乎或多或少都有些歐陽家的血脈,老祖宗五百歲壽辰,回春府湊足三千童男童女為老祖宗拜倒賀壽:「祝老祖宗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萬裡軍皇山的拜壽者也就罷了,是一名神色冷厲的中年老者,築基期修為,只是骨頭硬朗,明顯也是法體雙修的路數。
而天涯鎮海閣的拜壽者朱鵬居然認識,正是當年的藍夫人藍染,這許多年過去了,看來她也從當年的打擊中緩過一些元氣來,略清減了一些,但依然還是當年那明眸善睞、長袖善舞的美人。
在朱鵬看到藍染的同時,藍染也看到了朱鵬,這位一身藍色絲綢袍的美婦人走上來笑言道:「鵬師兄,多年不見,您的修為氣度更盛往昔了。」
「藍師妹才是,當初我就知道,以藍師妹的能力必然還會被鎮海閣重用。」
「談不上重用的,現在師妹只能做一些邊角雜活而已了,對於元始魔門來說,回春島之事是值得重視的,因為離得太遠,留在東海的觸手當然要小心經營,因此派師兄您這個能夠應變作主的來,在鎮海閣卻不同,回春島在宗門的勢力直接籠罩範圍內,隨便派誰過來應付一下都可以,即便有事,師妹也沒有臨機決斷之權,只能請示宗門。」朱鵬與藍染作為幽州兩大宗門之代表,雖然是貴客,但在奉上禮物後也沒有其它太多事情的,尤其是兩人低語交談時更不會有人過來打擾。
「對了,師兄。白雲子的本命法寶水形環是在您手上吧?」很突兀的,藍染問出這樣一句話,當年白雲子背叛宗門,因此現在藍染也不能再稱呼他為師父了,雖然白雲子在返回宗門後就很快死去,但他所在的那一脈,或多或少都受到影響誅連,尤其藍染還是作為其嫡傳弟子。
「不錯。」朱鵬掃了藍染一眼,並沒有否認,那本來就是自己的戰利品,本身也沒什麼好否認的。
「師妹想以購買一件上品法寶的八成的價格,再加上一個訊息,從師兄手中買下水形環。」當藍染說出這番話時,朱鵬倒是理解她的想法的,因為水形環必然是白雲子修煉經驗上的凝聚,而藍染又是其嫡傳弟子,無論靈根屬性功法傾向,藍染恐怕都很難再找到比水形環更好、更適合自己的本命法寶了,哪怕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去洗鍊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