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臻笑:「不錯。」
何先生在那頭說:「你讓我查的我都實地看過了,金家就是從滿澤村出去的,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也沒和村子裡任何人聯絡過,連他們家的親戚也不知道他們最後會在芸市發家。」
石臻有些奇怪:「他們去芸市,親戚總該知道吧。」
何先生說:「都不知道。一開始大家都以為他們要去a市,那裡機會多,並不知道他們後來跑去了芸市。他們離開滿澤村就切斷了所有和村子的聯絡,至今也無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這倒是斷得乾淨。」石臻扯出個冷笑。
「村子裡人對金家怎麼評論?」石臻又問。
「就是普通人家,想去a市也是為了打工,改變比較貧窮的生活狀態。不過,金家兒子,就是金先生是a市大學畢業的本科生,村裡比較有出息的一位。因為畢業於a市大學,所以大家認為他們會去a市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他們的舊宅子還在嗎?」石臻問。
何先生搖頭說:「早就沒了,已經是別家的後院,現在種滿了有機蔬菜。」
「對了,你們是同村的,應該有所瞭解吧。」石臻突然說。
「就知道你小子要質疑這事。」何先生呵呵笑:「滿澤村分東村,西村,中間隔著滿澤湖。兩村往來不多,各歸各生活。我在東村,金先生在西村,從來不認識,也沒打過照面。若不是你揭穿我從前滿澤村人的身份,我至今也不知道金先生也來自於滿澤。」
「金女士沒提過嗎?」高颺問。
何先生笑笑,眼中透露出些許惋惜:「沒有。她很少提她丈夫,我知道她在他丈夫百貨公司困難的時候出手幫助,最後喜結連理,還將資產合併,成就金氏集團。之後兩人婚姻走到盡頭,各自和平分手,一個拿走現金,一個堅守產業,幾十年相安無事,也各自失了對方的訊息。」
看得出來,何先生並不知道百貨公司實際出資人的事,石臻並不想提,只是說:「按理說,金先生也是你們圈子裡的人,你個人沒有接觸過他嗎?另外,金先生的父母金女士也沒提過嗎?」
何先生說:「解釋一下,我和金女士是在他們離婚後很多年才認識的,所以,真沒接觸過金先生。我的生意在出口貿易上,並不接觸百貨公司,所以在從前的事業上也和金先生無任何交集。至於家中老人,金女士倒是提起過掃墓的事,祭奠的正是雙方的老人,應該是葬在同一個墓園。」
「金先生連父母的墓也沒有遷回滿澤村?」石臻微微蹙眉,這位金先生可真是要和滿澤村徹底脫離關係,做的挺絕。
「嗯。沒有。」何先生肯定地說。
石臻點點頭:「明白了。」
何先生繼續說:「一會兒我把所見所聞,發圖片和影片給你。金家離開這裡之後就徹底消失在滿澤村公眾眼中了,大概除了那份炒褐皮鱔絲,就再無其它任何聯絡了。」
「看來金先生從前沒少給兒子炒鱔絲吃。」石臻笑道,突然想到什麼便問:「金家老大那麼喜歡吃炒鱔絲,三十幾年鍾情於豐記的招牌褐皮鱔絲面,滿澤村應該銷了不少褐皮鱔去芸市,這其中會不會有些線索?」
何先生解釋說:「從滿澤村走水產的基本是水產公司,芸市也不例外,幾乎沒有私人訂製。金先生也是從專門的水產商店購買,並不走私人訂製的路線。」
「褐皮鱔的產量在當時並不多,他從前定的哪家?我去查查。」石臻說。
「那家海鮮鋪子早就歇業了,多少年前的事了。」何先生無奈搖頭:「鋪子應該沒什麼線索可查,只是提供貨品而已。其實和豐記是一個性質,只是一個賣水產,一個賣炒好的水產。我聽金女士提過一句,說從前他們家覺得吃食無趣的時候,偶爾會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