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颺:「……」
琴琴:「……」
趕緊哭,哭完就走開。石臻看著琴琴的眼睛等她哭。
琴琴的表情一開始是驚訝,可能事情太突然,沒有料到兔子死得辣麼直接,但很快,她就找到了說辭,舉著兔子說:「真麗美沒死,只是虛弱,過個氧就好了。」
「你跟小孩別亂說,她才五六歲,你跟他說什麼死不死的。」高颺隔著一張椅子,把手心裡的花生米丟進嘴裡,他真的是沒想到,石臻對付小孩的方式是胡扯!
「怎麼扔嘴裡了,不是想扔過來的嗎?」石臻翻個白眼,一臉得意。
高颺懶得和他囉嗦,對琴琴說:「過來,我跟你玩。」
「等一下小妹妹。」石臻突然捏住琴琴的袖子,竟然放棄了這次可以逃離「苦難」的機會。他單手拿過一顆長生果,捏碎取得兩顆,一顆彈到高颺的手指,痛得他差點想打架;另一顆則舉到琴琴面前,還自帶高傲表情地說:「給你一顆續兔小命丹,你能告我怎麼過一個氧嗎?我們可以交換本領。」
琴琴眨眨眼,小心接過花生米,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說:「我也不知道怎麼過?我晚上聽見爸爸媽媽在客廳裡說的。」
「他們兩個說要給誰過個氧?」石臻又剝了一顆花生米給琴琴,還看到高颺把手藏到了桌子下面。
「好像是給金老太過個氧。」琴琴拿到兩顆花生米,餵到小兔嘴邊,然後舉起小兔高興地說:「活啦!」
「琴琴,不可以皮的。」餘大姐端著一盤茶點走上平臺。
「她不皮,很乖。」高颺笑道,給了琴琴一塊糕點,看著她跑到護欄邊看錦鯉。
「已經熟啦,那太好了,有什麼問題你們都可以問她。」餘大姐挺高興,如果琴琴能提供有利資料,說不定她弟弟能沉冤得雪。
「餘老闆出事的時候琴琴在哪?」高颺依然不想去開啟琴琴塵封的記憶,可能那裡有什麼,也可能什麼也沒有,他都不想去觸及。
「在幼兒園。」餘大姐回答。
「琴琴會去餘老闆的鋪子嗎?」高颺又問。
餘大姐肯定地搖頭:「不會,我弟弟做的生意偏了點,鋪子也偏,從來沒帶小孩去過鋪子,多嚇人的地方,什麼都有。」
高颺理解地點點頭:「哦,那就不用問了,大人的事這麼小的小孩應該並不清楚。」
「也是,小孩每天一大半時間在學校度過,一半時間在家混,大人也會刻意不讓她接觸公事,真說出什麼來,也未必可信。」餘大姐表示同意,又替兩人續了茶,還特別推薦了幾款點心請他們品嘗。
「撇開爭奪房產的恩怨,你對自己的弟弟瞭解嗎?」石臻對任何一塊甜食都沒有興趣,只是喝著茶問。
「平時甚少接觸,他有他的生意,我有我的產業,」餘大姐用餘光瞥自己的院落,臉上略顯得意。「雖然房產上有不愉快,但是人都走了,恩怨也就沒什麼好提的了。小孩我會替他照看,不會虧待她。除了爭議的房子,琴琴家的財產,我一分也不會覬覦。」
「小朋友以後算是有著落了。」石臻放下杯子,說著客套話。
忽然,刮過一陣微風,帶著些涼快的雨點子,天色似乎也微微暗了下來。
池子裡的水被風一吹便暈開一圈漣漪,琴琴就蹲在池邊呆呆看著,心裡忽然有些失落,她想爸爸媽媽了。她緊緊地抱了抱懷裡的小兔,感覺更難過了,眼淚就莫名其妙掉了下來,一顆一顆落在池子裡,暈開兩片漣漪。
餘大姐看見琴琴蹲著不動,小肩膀一聳一聳,想是孩子想家了。她走過去,溫柔地抱起小女孩,拍著她後背,琴琴就緊緊抱著她脖子,把眼淚都落到餘大姐的衣領裡。
「唉,」餘大姐心裡難過,小孩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