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石臻按車鎖,示意他上車。
兩人上車,靜默,石臻便發動車子,直接開往離公司較遠的一間餐廳。
午餐時段臨近尾聲,餐廳裡客流稀少,都是匆匆離開的身影,很快便只剩一兩桌客人。
有心事的人胃口通常都不怎麼好,司徒昭只要了一杯美式,其它再無。
「不餓嗎?」石臻切著盤子裡的牛排,漫不經心地問。
司徒昭搖搖頭。
「可以再休息一段時間的。」石臻把牛排送進嘴裡,說的漫不經心。
「司徒封好嗎?」司徒昭並不關心自己的問題,開口問的不是事,而是人。
「上班下班,沒什麼變化。」石臻毫不猶豫地回答,他想到昨天司徒封還發自己續約合同來著,好像也沒什麼變化。
「請你多照顧他了。」司徒昭笑笑,眼中流露出些許無奈。
「他不喜歡坐班,你就不要緊緊相逼了。」石臻吃一塊牛肉,笑說:「雖然工作有時候又忙又繁瑣,但是,他在物控中心做的並不難受,是他自己喜歡的生活狀態。」
「嗯。」司徒昭欣慰地點點頭。
「司徒封的事你可以放心了,」石臻切著牛排,送入口中,氣定神閒地問:「找我出來吃午飯,選那麼遠的餐廳,還有另外的事要談嗎?」
「嗯……」司徒昭猶豫了。
「為了避開公司裡的眼睛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咱們也說點實際的。」石臻放下刀叉,牛排吃了三分之二便索然無味,他懷念昨晚上的火鍋。
「物控中心最近在查我……和一個叫夏秋白的人。」司徒昭終於點開正題:「小封應該知道了,住院的時候他有意無意地提過,我就感覺到了。」
司徒封這貨還真是藏不住事,石臻心裡好笑,嘴上卻說:「查就查唄,有什麼問題嗎?」
司徒昭如實說:「夏秋白從前是公司的員工,後來因為貪汙10萬而獲刑,當時負責處理這件事的就是我。」
「他回來報復你了?」石臻故作不明白。
「沒有,他幾年前就放出來了,沒來找過我。」司徒昭搖頭,欲言又止。
「說吧,如果我能幫你的話,或者我足夠讓你信任的話,就請如實說。如果心存疑慮就什麼都不要說,就當今天出來吃個普通午餐。」石臻也叫了杯咖啡,後面的菜他不想吃了。
「……」司徒昭猶豫著說:「其實我個人受到攻擊並沒有多大關係……但是我不能讓小封受到牽連。這次的襲擊只是警告,我擔心下一次還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
「為什麼不是一次簡單的搶劫?」石臻奇怪。
「辦公樓地下停車庫是個不缺人的地方,保安也充足,車來人往的,又是大白天,誰搶劫會選擇那種地點,那種時段。司徒昭重重嘆口氣,苦笑:「當時……我就知道那是有目的地襲擊,只是……我不敢說。」
「你認識劫匪?」石臻喝一口咖啡,沒什麼表情。
「他們蒙著面,我沒有看到長相。」司徒昭搖搖頭,口氣肯定地說:「雖然打劫的兩個人我不認識,但是他們上來並不是要錢,他們的目標是我的手機,同時,還對我說了一句『錢佩蘭的號碼叫出來!』當時我就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錢佩蘭是誰?」石臻隱隱覺得,這個名字可能和十幾年前的那輛車上的神秘女人有關。
「一個可怕的人。若果不是這次打劫,我這輩子也不想提到她的名字,她是個魔鬼。」司徒昭扶額,思緒紊亂,聲音顫抖著說:「她又開始出來作惡了!」
石臻聽著,沒說話,不想打擾司徒昭的思緒。
「其實夏秋白當年的貪汙案沒那麼簡單,他也是被那個女人蠱惑的人。」司徒昭重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