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觸電般的痛感火速傳達而來,等藍色的光線徹底觸及到高颺手指,蔓延過他手背、手臂,電擊的痛苦立刻化作撕裂地劇痛,惡毒地侵襲著面板骨骼大腦神經。
「d。」高颺罵一句,忍受著劇痛,感覺整個腦袋「嗡」的一聲,思維都變得模糊起來。
痛到知覺失調,他手裡的動作並沒有絲毫停止。武器依然緊緊握在手中,向著早已瞄準的方向,拼盡全力,從上而下切了進去。
藍光瘋狂地提亮高度,藍色防禦線拼命向高颺襲擊,但是這些都沒能阻止他的行動。與此同時,武器上紅色的絲線也開始瘋狂反擊,與藍色絲線扭打在一起,纏鬥正酣!有時紅色進攻線占上風,有時是藍色抵禦線又贏幾秒,彼此爭執不下,亮到最高,勢要決一勝負。
「切!」高颺大吼一聲,破開結界一個小口,用力將武器尖端戳入其中。只聽見「噗」一聲脆響,尖角突破了結界,並由上而下逐步擴大著結界的傷口。
藍色抵禦線瘋狂歸攏補救,拼命修復著破口,而高颺趁此機會,還在不斷擴大著結界的傷口,瘋狂地下切,不顧一切。
藍線守護,紅線進攻,兩方膠著,撕裂感持續加深,刀口寸寸下移,結界傷口不斷擴大。
「拼了!」高颺看著扯開的口子很快會被藍線修復,紅線雖然拼盡撕扯,卻還是無法徹底講結界撕開!於是,他心一橫,一咬牙,一邊下切,一邊直接朝著結界未來得及修復的缺口沖了過去。
刀口凝聚最大的力,結界被劃開巨大缺口,藍色絲線未及修復,高颺的身形便毫無顧忌地沖了上去。無數紅線出於保護,也釋放了最大的能量,將切口瞬間擴大數倍,藍線誓死守衛,迅速回收。
電光時間,高颺的速度戰勝了集結的修復速率,他沖了過去,紅線也接著這股巨大的衝擊力,迅速滲透、蔓延結界,在極速時間內製服藍線,重創防禦機制。
下一秒,結界從極亮落到極暗,在最後掙扎的明滅間化為虛無,默默暗淡,最終消散。
「過了!」高颺大喜,雙眼因光線暫盲數秒,他卻毫無畏懼,馬不停蹄地衝過過道,直接跑進辦公區域。
白熾燈明亮的光線刺入眼睛,他卻只想拼命睜開眼,看清裡面的情形。
突然,模糊中他看到熟悉的身形和灰塵滿身的西服,抬頭,忍著疼痛看到一直喜歡的唇線和半張灰頭土臉的表情,他確定對方受到了襲擊,說不定受了傷,他下意識緊張起來,撲過去抱住他,緊張地問:「你受傷了?傷哪了?」
「沒受傷。」石臻有點懵,伸手抱住高颺,摸摸小狐狸的腦殼:「你怎麼來了?」未等答案,抬眼看到門口畏畏縮縮走進來的司徒封,就更莫名其妙了。
「幹嘛不接電話?」司徒封責怪,避開兩個抱在一起的傢伙,環顧四周。
裡面燈火通明的,可比外面亮堂多了。這是一片開闊的辦公區域,靠牆的地方隔著幾間大小不一的透明辦公室、會議室和茶水間,中間則是公共區域,整整齊齊排列著三排桌椅,一排十二個位置,每個位置上都是空的,沒有電腦、茶杯、資料夾,沒有絲毫辦公痕跡。
辦公區域中間部分已被破壞,砸壞的桌椅碎片散落一地,到處是血,十幾個人趴在地上表情痛苦,「哎呦哎呦」地痛苦叫喚。
「他們怎麼進來的?」羅聶從茶水間走出來,端著杯咖啡氣定神閒。看見那邊抱在一起的兩個傢伙,便移開目光,望向司徒封。
「高颺衝進來的。」司徒封看得難受,又不能不解釋,不自在地指著高颺說:「他受傷了。」
「哪受傷了?」石臻微微蹙眉,把小狐狸從懷裡提出來,才發現這貨手臂上方一條巨大的切口,血已經發乾,發黑。接著他又發現高颺手腕上的舊傷又又又扯開了,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