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都記得呀。」高颺抬起頭,頭髮蓬亂得貼在額頭,撇撇嘴:「我跟你說了,我都記起來了。你不信我?」
「信。」石臻點點頭,坐在單人沙發裡。昨天回來的時候,高颺把第一次、第二次觸物復刻、封咒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為了讓石臻相信,他甚至還想說兩到三遍加深印象,被石臻及時阻止了。
「覺得你還是不信,」高颺嘟囔:「不信你可去查,是不是觸物復刻和封咒會產生這種結果。」
石臻挑眉,譏誚地說:「有什麼不信的,你都這樣哭天喊地的了。」
「哎呀,你不要再笑我了!」高颺放下積木,爬到石臻腿上捂著他嘴:「不許再說了。」
「洗手了嗎?」石臻拉開高颺的爪子,頗為嫌棄。
「不許再說!」高颺直接把腦袋擱在石臻肩上,對著他脖子吹起。
「對了,那天你半夜三更衝到我家求原諒之前,我接到老老頭的電話。」石臻脖子一緊,針扎的疼,高颺對著他脖子下手了。石臻笑,摸著狐狸腦袋由著他亂來,繼續說道:「老老頭說有人在查你。」
「查我?」高颺停下口,抬頭,一臉八卦。
石臻說:「老老頭收到訊息,有人在資料庫不停調閱涉念異客的儲備資料,用的還是s級許可權。他不放心,就委託朋友去查了一下。」
高颺眨眨眼:「然後呢?」
「那天你來之前,他電話我,發現這個調閱人一開始調閱的都是基礎資料,然後是加密a級資料,之後就直接跳到了s級絕密資料。這樣頻繁調閱的頻率一個星期會出現三次,差不多持續了一個月。」
「挺勤快。」高颺笑。
「委託人還查到這個調閱你資料的人是受一個叫高勁力的人委託。老老頭覺得都姓高,有蹊蹺,很擔心你,讓我……」石臻猶豫了一下,不太情願地說:「多關心你一下。」
「哦。謝謝爺爺。」高颺無奈說:「高勁力……是我父親。」
「?」石臻眨眨眼:「就是那個為了31萬,讓你兩次觸物復刻,害你那麼慘的人?」
「不提了,沒意思。」高颺笑笑,不想提。忽然,他發現了什麼,直起腦袋拉著石臻領子責備道:「對了,怪不得那天你放我進來,原來爺爺給你打了預防針!那天如果爺爺不打電話過來,你都不會給我開門是嗎?」
石臻果斷回答:「開……」
「你都不會開門。」高颺扯著石臻領子來回搖,把石臻本來隨意的髮型搖得更凌亂了:「你當時壓根就不打算讓我進門!」
石臻被他搖得頭暈,終於忍不住說:「你故意讓自己在冷風裡凍那麼久,無論如何也得放你進來取取暖啊。」
高颺:「……什麼故意啊,外……外面就很冷啊。」
石臻挑眉,譏諷地說:「你家叫車到我家,再冷也不會凍成那副德性好吧。肩膀、頭髮、衣服上全當打濕了,你到底在雨裡走了多久?你也真下了血本了。」
「……」被揭穿高颺臉紅,沒敢和石臻直視,低頭嘟囔:「誰讓你不信我說的話。」說把臉埋進石臻肩窩,沒好意思再抬頭。
「怪你太狡猾。」石臻在高颺耳邊低語,熱氣劃著名耳廓,從蒼白裡泛出闇昧的粉紅。他還在他耳畔低語:「以後,不會也不該再讓你受傷了。」
「你這麼撩,你家裡人知道嗎?」高颺暗罵,呼吸越來越亂,抬頭,臉頰緋紅,滿目是石臻好看的唇線和鼻尖,心一橫便沒羞沒臊地親上去。
突然,高颺感覺下巴一緊,嘴裡一涼,垂目看到一直口腔體溫計,還有石臻滿眼的笑意。
「昨晚上溫度又上去了,量一下,看看有沒退燒。」石臻笑著說,鬆開高颺下巴,還眨眨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