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臻大言不慚地直接說:「換就換了,你難道覺得用一些威脅的手段,司徒封就能破案了?」
蔡先生臉色微微變了變,一時竟沒找到措辭,只能冷硬地說:「我只和簽署協約的人談。」說完,他的手下就蠢蠢欲動,似是要動手趕人了。
石臻挑眉,不屑地說:「現在是告知,不是申請,也不是要你同意。不告訴你,也沒什麼不可以,你圖一個結果,管過程怎麼走有意思嗎?」
蔡先生:「……」你這是挑釁啊。
「談不談案子?不談我走了。」石臻有些不耐煩。
「這麼囂張?」蔡先生有點要發怒,壓著火,仔細打量面前的年輕人。對方面容冷峻,眼神篤定,蔡叡翰說不上哪裡不對,但就整體氣場而言,對方並不在自己之下。
「繼續嗎?」石臻最後問一遍,耐心盡失。
換了對接人的確不爽,但就此終結案件也不可能,於是蔡先生壓了火,沉著聲說:「說案子。」
「好。說正事。」石臻開門見山,不想浪費太多時間,這裡空間太大,空調打不足,有點冷。正了正色,他繼續道:「這份協約簽的很急,連一週時間都沒有。」
「是。」蔡先生點頭:「急是急了點,但已經簽了,沒得後悔。」
「沒什麼好後悔的,都落了筆了。」石臻淡然道:「不過,既然要查案,也不能只由著乙方沒頭沒腦地查,甲方是不是也該給點基礎資料。」
「什麼資料?」蔡先生面露怒色,恨恨說:「哼。若不是你們騷擾了我爸,這事就不會一發不可收拾。怎麼的,你現在還想倒過來查我爸?方向是不是偏了?」
石臻料他會憤怒,不配合,畢竟受傷的對方的親人,現在反過來查受害人,有點過分。但案子的發生不可能是單方面的,所以,該查的還是得查。於是,石臻開口說:「剛才,在樓下,我同你手下講過了,我再重複一遍……」
「我聽得很清楚,」蔡先生打斷他,自顧自說:「你覺得老爺子甘於去做760一個月的收費員,是為了不問事事避一個清靜。可他這想法卻破滅了,有人偏偏找到了他,認出了他,還要逼著他回憶從前的事。」
石臻點點頭,心道:複述的很到位。
「我不管過去如何,這人得給我揪出來!」蔡先生突然不爽,聲就響,身邊的人就蠢蠢欲動。
石臻並不因為對方動怒而害怕,淡定地說:「問一個問題,你認為坐在車裡看著你父親上下班,這樣的任務難嗎?」
「什麼?」蔡先生眨眨眼,皺眉道:「有什麼難的?」
石臻挑挑眉笑道:「所以,這是一個簡單的任務,找那間小公司來做,都行。對方大可不必找y區物控交易中心這種大機構來做,貴,且沒大意義。」
「車不是難找嘛。」藍框鏡插嘴。
「車?」石臻好笑地說:「有件事情你們可能不是很清楚。開到老爺子停車場的車,不是原產原款,那只是一輛有點像老款車的近代款,市面上現在還有得買。對方只是比較誇張,噴了個紫色,僅此而已。」
「類似款。」蔡先生聽完微微皺眉,不明白為什麼幕後之人要搞那麼多多餘的動作。
石臻點頭,肯定了「類似款」的說法:「這份盯梢合同,其實找誰都可以,找無名之輩也未嘗不可。若是小公司,為了掩蓋會有很多手段,你們查起來會更多波折,不像大公司那樣扎眼,讓你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到。
「避開小公司,選擇大機構……你的意思是說,對方是故意想讓我查這件事?為什麼?你覺得對方是我仇敵?」蔡先生有點不明白了,找他的不是,幹嘛盯著他爸?
「?」石臻聳聳肩,並不給答案。
「肯定了!是和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