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石臻看著高颺無法掩飾的痛苦表情,又看一眼自己的右手,似乎覺察出什麼。他二話不說伸手解開高颺睡衣三顆釦子,往右側一拉。好看的鎖骨露出,緊跟著便是肩頭一大片淤青。「靠,他們打到你啦?你剛才幹嘛不說?」
「忘……忘記了。」高颺痠痛得想翻白眼,同時也想拯救一把自己的肩頭,順便掩蓋一下鎖骨。
「我說你怎麼拿左手吃麵,還以為你有左撇子的基因。」石臻起身,去櫃子一側拿了瓶跌打藥過來。在高颺還要提出抗議前,一把將他推坐到沙發裡,擰開瓶蓋倒了些藥在掌心,暈開了,坐在他一側要給他上藥。
「不用了。」高颺裹著睡衣緊張地說,避開對面石臻的眼睛。
「揉開了就好啦。」石臻故意拍一下高颺肩膀,後者就立刻痠痛到語言失調。「矯情,讓你強顏歡笑。」石臻開啟高颺護著自己襯衣的手,再次拉下睡衣一側,露出那塊淤青,不多說一句,便將塗滿藥的手掌按了上去,然後輕輕按順時針揉圈。
「輕……酸……」高颺先是感覺肩頭一熱有點舒服,但隨著石臻手掌逐漸加大力道,那痠痛感也被無限放大,一波一波襲來,連酸帶痛突破他忍耐極限,讓他想馬上求饒。
「不用力怎麼可能祛瘀?」石臻繼續加大手勁揉圈,面前高颺強忍著痠痛的表情真的有點好玩。
「痛……痛……酸酸……」高颺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寧可右手廢了也不想讓石臻給他祛瘀了,太特麼逼人了。
「忍一忍就過去了。」石臻由倒了些藥物在掌心,繼續給高颺肩頭祛瘀。
「太痛了……酸……」求饒無門,高颺突然一低頭,把腦袋擱在石臻的頸窩,悶悶地發聲:「求你了,停停手,痛得受不了。」
石臻的動作僵了一下,感覺高颺說話的熱氣係數噴在了肩胛骨上,一陣一陣熱。「不暈開明天更疼。」石臻拍拍高颺肩膀勸慰道:「忍一忍就過去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了。」高颺不肯抬頭,依然把臉埋在石臻的頸窩裡:「求放過。」
「你丫的,還賣萌。」石臻難得沒轍,原是想拍他腦袋的,結果手掌撫上高颺後腦勺,卻變成了輕輕地揉著他柔軟的頭髮。他感覺小狐狸身體顫了顫,腦袋跟著他的手勢微微擺動,似乎很喜歡這樣的動作。
「搞定。」司徒封收拾完碗筷出來,看見沙發上兩人愣了兩秒,然後笑眯眯說:「他怎麼了?」
「肩膀上有淤青不肯上藥,賣萌逃避。」石臻抬頭說。
「呵呵,跟小孩一樣。」司徒封笑,然後說:「我困了,先去睡了。」
石臻點頭:「客房阿姨都打掃過了,被子收在櫃子裡,你自己取一下。」
「好。」司徒封看一眼沒抬頭的高颺問:「高颺睡哪?」
「書房沙發床待會拉出來給他湊合一夜。」石臻回答。
司徒封想想說:「讓他去睡客房,我去睡沙發床,他受傷了,那張沙發床有點小,他睡著要不舒服的。」
「你行不行?」石臻略帶疑問。
司徒封笑笑說:「湊合一夜有什麼不行的。實在不行不是還有沙發,沒事的,我去睡了,太困了。」
「去吧。」石臻看著司徒封走進書房,原想推一把高颺讓他動一下,結果發現自己的一直在撫摸高颺的腦袋,他特麼有點想剁手。調整了一下思緒,他悄悄停下手,推一把高颺冷冷說:「行了,還揉不揉,不揉明天痛了別哭。」
高颺:「……」
石臻:「……靠!」他感覺肩頭的高颺呼吸勻稱平和,似乎是……睡著了。石臻呆坐了兩分鐘,感覺肩膀一側快要全麻了,於是想動手把高颺的腦袋搬到沙發背上,自己好趕緊解脫。
結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