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的確像,但是,你後面不是還拖了一句『幸運到無法僥倖』。」石臻說出自己的想法:「既然是幸運,為什麼搭上僥倖兩個字?到底是幸運的,還是僥倖的?幸運是好運氣,僥倖是重重危險後的苟延殘喘。心境不同,感受也會不同。」
高颺分析說:「幸運到無法僥倖……是不是意思,先感覺幸運了,結果發現其實危機重重,更本沒有僥倖可能。或者,這是一個過渡過程,開始是幸運的,後來卻沒法僥倖度過什麼難關。」
石臻點頭,同意高颺的說法:「很有可能。這句話裡,至少包括兩種狀態,幸運的狀態,落難的狀態。假設幸運的狀態,是金女士遇到了心儀的金先生,最終喜結連理;那麼,落難狀態是什麼?夫妻不和?公司運營困難?或者延續幸運的狀態,婚姻走入絕境,只能以離婚收場,誰也無法僥倖。」
「那是金女士思想裡的內容,可能真的和這場婚姻有關。」高颺回憶著涉唸的場景,但回憶太恐怖,他不敢細想。
石臻撇撇嘴,一時也找不到正確答案。「已知的就那麼多了,先到這吧,」石臻看一眼表,已近十二點:「我下午有會要去公司,你好好去休息下,別到處亂蹦噠。」
「你要走?」高颺忍不住皺起眉頭,表情裡顯出不捨神色。
「今天可能會晚,我幫你叫外賣進來,你收一下就可以了。」石臻開啟手機,看到有訊息跳出來,是何先生發來的回覆。
何先生訊息顯示:金女士和兒女沒有什麼矛盾,並不以大家長身份自居,干涉子女生活。另外,柳園偶爾金女士也住,後來買了市中心的房子,就搬去那裡居住,柳園就長期閒置了,但一些假期,她還是會去住一兩天找找回憶。
石臻發訊息問:柳園經常檢修,還撞壞過籬笆牆,你可知道?
何先生:這個不清楚。家裡的私事金女士提的不多。柳園我參觀過,挺漂亮。
石臻又問:金女士很喜歡曇花嗎?
何先生快速回:喜歡。曇花有「月下美人」的讚譽。金女士覺得它漂亮,花開花落雖然僅只有4個小時的短暫時間,卻是將美好開到了極致。金氏集團的logo就是曇花衍變的形態。
石臻看了一眼,回了「瞭解了,謝謝」幾個字,抬頭就看見高颺失落地起身,離開沙發。他伸手拉住高颺的手臂,觸到那隻皮手環,心中不解,怎麼這隻手環還沒有解開?方經理還在提防高颺,所以不摘走抑制戰鬥力的束縛環?
被拉手有點受驚,高颺腦袋又呈放空狀態,眼神不解加驚訝地望回石臻:「幹……幹嘛?」他覺得兇點能壯膽。
石臻提嘴角冷笑:「是不是不想我去公司,你求我,我考慮考慮早點回來。」
高颺:「……」誰給你的自信?
石臻依然拉著他手,挑著眉傲慢地說:「快求,求了就答應你。」小狐狸手腕很細,面板冰冷滑膩,手感不錯。
「想得美。」高颺掙脫了一下,整隻手收從石臻手掌裡一路滑出去,手背全是石臻掌心的溫度,慌亂得他直接逃到了沙發之外。
「最近沒去超市,冰箱裡可以直接吃的不多。」石臻挑眉搖頭笑,收好電腦,撐著膝蓋起身:「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叫了份雙拼叉燒飯。晚上想吃什麼發訊息給我,我替你訂。好了,去上班了,你吃好藥,趕緊去睡吧。」
「哦。」高颺避開他的人,避開他目光,心虛得不行。手背還有他的餘溫,那拿捏的觸感還在,怎麼辦,忘不掉。
石臻想到什麼,立刻打了個電話出去,似乎是給保潔阿姨。他講了幾分鐘,掛了電話對石臻說:「你沙發上先躺會兒,待會阿姨會來收拾,等他把客房收拾乾淨,換好床被單,你再去睡。」
「昨晚誰在?」高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