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簡一面解釋:“府城的爆竹作紡的火藥,加上特製的銀硝,璇璣城成了瓦礫場,就是這玩意兒造成的結果,家師九天神雷的綽號,固然得之於陽剛至極的蓋世神功,他之善用火器,也與之有關。”
他援繩而下,直抵崖根突出水面的一座岩石上。
這是一座峻陡的絕崖,凹凸不平長滿青苔鮮,有一處隱約可看出是一塊紋理略異的橫石。
他用刀柄敲擊了片刻,便將竹筒以竹針固定在橫石上方,用火耀於點燃文香,匆匆援繩登上崖頂。
“看到五里外湖岸所泊的五艘快船嗎?”他向二位姑娘指示五里外另一座石礬崖灣:“藩陽水賊的船,天一黑,他們就會駛入這下面的崖根下。”
“他們來做什麼?”姜玉演仍然不解。
“接人。”
“接什麼?”
“藩陽王。小心了,掩住耳朵。”
一聲狂震,地動天搖,湖水激起浪濤,巨大的石塊暴雨般飛隨潮下。
“我們去找坑道另闢出口。”許彥方欣然說。
“哦!這是一處出口?”範雲鳳臉色有點蒼白,剛才巨大的爆震把她嚇了一大跳。
“藩陽王整整花了十年功夫,才開闢成這處出口。”天機星君和氣地說,與先前在人多處的冷森回然不同:“前六里是掘開式後加掩蓋地道建築不準,難在近崖根的八十丈下降的石坑道工程,近百名石匠晝夜精工,整整開鑿了十年,只有他,才有這份財力與魄力。”
“他的每一文錢,都沾了濃濃的血腥。”許彥力說:“他比綠林強盜卑劣一萬倍,他不死確是天下大亂不止,他必須用血來償還血債,他活得太久了。”
一谷一莊的子弟和朋友,在距崖口約百丈左右,橫列成一線,長約三百步,上百人用從外城取來的鐵器,開始加緊挖掘,金陵三傑的人,'奇+書+網'則在四面八方巡邏警戒。
這一帶全是碎巖礫石地,僅生長著一些荊蔓和低矮的野草,挖掘相當費勁。
不久,形成一條三尺深尺餘寬的深溝。
爆炸聲傳來,所有的人挖得更為賣力。
“挖到長石頭了。”突然有人高叫。
剛從逢須動身的許彥方和天機星君,聞聲興奮地飛奔而至。
確是青石條,每條寬尺半,長丈二。
“大家都來,挖了個兩丈大的坑。”許彥方大聲招呼:“設法撬起石塊,要快。”
人多好辦事,坑大,活動空間也大,不象挖溝那麼縛手縛腳。
不久,一排石條清晰地呈現眼前。
第一塊千斤重的石條撬開,便可看到下面八尺深、六尺寬,以石塊砌壁的坑道。
用石條堵死了北面的坑道,南面通向崖口的一端,由許彥方安上了另兩隻竹簡,這兩竹筒的油紙引線很長,但是不加紙包和大香。
“藩陽王,我給你一百數時間出來。”許彥方向坑內厲聲大叫,聲如雷震:“數盡即炸燬坑道,崖下洞窟即使有半年水糧,但氣流一絕,比活埋更慘,你希望看到你的妻妾窒息慘死的景象嗎?現在,計數開始。—……”
一谷一莊百餘名高手,排列在東北。金陵三傑的百餘名朋友排列在西北。兩列人遠在五十步外,隨時皆可以八方截擊。
一谷一莊的人,與金陵三傑不但毫無交情,而且各懷成見。
姜少谷主和範少莊主,本來是來南康替雙頭蚊助拳;以對付金陵三傑的,沒料到藩陽王表面主持表面中立,暗中卻替雙頭蛟撐腰,恰好碰上許彥方無意中介入,引起了這場轟動江湖的大風暴。
同仇敵代,三方的人雖則為了同一目標而光臨璇璣城,但各行其是,三方的人絕對不走在一起,情勢十分微妙,但總算能保持表面上的客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