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拉拉的,明顯營養不良的樣子。
何棄廖猶豫地指了指遠處的煙囪:“朱林飛的原因?”
周暢一拍大腿,頓時破口大罵:“不是他還能是誰?這傢伙跑鄉下建廠,根本不顧這裡的環境,白天他倒是裝模作樣,一到了晚上就偷排偷放。
我這葡萄是引進來的品種,對環境的要求很高,稍微有點空氣汙染,它就馬上掛不上果,不到這個季節我還沒法知道。
現在我還不知道其它的經濟作物有沒有受到影響,你看我那些車離子的苗,葉子黃黃的,明顯長勢也不行,我懷疑我這裡的作物全都受到了這間化工廠的影響。
朱林飛這小子坑死我了!”
“那……你們兩個現在是什麼情況?”
“還能怎麼樣?打官司唄,他又不承認!你說他廠裡沒有廢水廢氣處理裝置,那也是假的,但他得使用啊!
開那玩意兒費用高,這萬惡的資本家又只追求經濟利益,他的除汙裝置從來都只是環保部門來檢查的時候才開,平日裡都是停著的。
晚上你沒試過,那葉道難聞著呢,都是他廠裡偷排出來的。我這莊園倒黴,剛好在他的下風向,我這些投資看來又要打水漂了。”
周暢氣鼓鼓的,說完連灌了三杯水下去,張斌輝與何棄廖聽了不由得心底暗暗遺憾:
四年的同學情誼,世上最純真的感情,一旦步入社會,受到生存的壓力,那點僅有的美好回憶就這樣輕易地崩潰了。
太可惜了,他倆真的不願意看到。
何棄廖當場就拍了胸脯:
“阿暢,你也不要急,這事我們幫你出頭。等下我就去找林飛,說什麼也要讓他認這個錯。
奶|奶|的,大學四年白學了?一畢業居然破壞起環境來了,那還了得?掙了錢移民了事啊?在我這裡肯定不行。
你放心,這事我和輝哥都撐你!”
張斌輝也連連點頭:“這官司打歸打,你們倆可千萬不要傷了感情啊!
錢財乃身外之物,林飛那邊我們去叫他認個錯就行了,大家還是好同學好朋友。”
周暢一臉的苦笑:
“這事只怕有些難了。朱林飛一直看我不上眼,而我這莊園沒有產量我也著急,第一次交涉我們就吵上了,後面他根本就不見我。
現在我每次去找他們商議賠償事宜,朱林飛就叫一生產經理來應付我,根本都不會見我的面。
唉,這同學間的友情,不說也罷。”
周暢這一通話出來,全場氣氛都冷了,大家都心底遺憾。草草在他這裡吃了個便飯,張斌輝與何棄廖兩人就馬上去了化工廠,他們決定在中間斡旋一下。
何棄廖一個電話過去,朱林飛倒是挺客氣,接到廠門口來了。他的辦公樓在廠區另一頭,一路過去,這果然是一間現代化的化工廠。
朱林飛的辦公室挺大,不過裡面擺的全是休閒娛樂的玩意兒,不是高爾夫球袋就是一隻碩大的皮划艇,就連北方的滑雪板都就,就是沒看到跟企業管理有關的東西。
“我這裡用不著,安排手下好好幹就行了。“
見兩人看得出神,朱林飛笑著解釋。何棄廖摟著他哈哈大笑,這兩紈絝終於找到共同語言了。
茶過三,張斌輝說起了正事,沒想到只開了個頭,朱林飛的脾氣就上來了:
“不要跟我談這個,如果你們來就為說這事,那我不歡迎。”
張斌輝知道朱林飛一直不喜歡自已,於是笑而不語,何棄廖卻是火暴脾氣,眼睛一瞪接過了話題:
“怎麼了?怎麼就不能談了?周暢不是你的同學啊?我們這不是多事,你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