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
瑄分塵悠然想。
蕭史微微冷笑,忽然道:“不如我們就這個臺子,賭上一賭。”
瑄分塵立即道:“太好了,如果我贏了,你就立即閉嘴。”
蕭史意外,沒想這人竟然積極。他享樂慣了,吃喝嫖賭無一不精,瑄分塵修身已久,就算年輕時荒唐過,現在也早該忘了。
此時荷官已定住,等人下注。蕭史道:“你先請。”
瑄分塵隨手把一個籌碼推到“小”上。
蕭史心中冷笑,掌心悄貼桌面。別說改大小,就是讓六個骰子翻筋斗,也是小菜一碟。
盅蓋一揭,大。
蕭史唇角一動,道:“瑄兄,願賭服輸。”
瑄分塵道:“嗯,我輸了。”
蕭史總覺得不對,道:“你什麼時候離開姬任好?”
瑄分塵大無畏的道:“耶,我們賭的是籌碼,姬任好當然還是我的。”
上官談笑一直好奇的看四周,這時轉過頭來,道:“我替你數著,從懷天閣到島上,你是第四次被涮了。”
蕭史祈禱上天降雷劈死瑄分塵。
祈禱著姬任好已經回來,見氣氛古怪,道:“別待著,四個人太惹眼,兩人一起就好,務必小心。”
瑄分塵微抬手,道:“——上官,我們換一邊看看。”
姬任好點頭,道:“蕭兄,我們這邊。”
蕭史目光微暗,瑄分塵和姬任好如果一起,上官就只能和自己一起了。
他低笑一句,攏住美人手。順手一摸,僅剩的籌碼不見了。
蕭史目光電掃,五指一伸,一個離開的青衣僕人跌撞,正卡在他手裡。
“偷了幾個?”
“沒有……我沒有!”
那人偏著頭,鎖著口風。
蕭史喝道:“場主在哪裡!”
一陣叮叮噹噹,香風撲面而至。
來者一身掛滿小金鈴,脖子上扣細銀環數個,眼角略見紋路,脂粉掩蓋下仍有風韻。她掃了一眼,先罵道:“死奴才,如何冒犯了大人!”
蕭史一按一撅,那人骨骼一軟,骨碌碌四個籌碼從袖裡滾出來:“你說呢?”
女子見了,先行了個禮,道:“這奴才竟敢偷盜,罪該萬死!兩位切勿生氣,妾身定按數賠償!”
一邊使女跪下,數了數。一個籌碼五千兩,四個兩萬兩。金鈴女子微曲身,道:“不知道是哪位的?按島規雙倍賠償,並且當面教訓這該死的小狗,請隨我來。”
姬任好忽然伸手,淡淡道:“勞我們動步,這就是金碧輝煌的氣度?不要也罷。帶這人回去,貴島準備如何懲罰?”
金鈴女子一怔,道:“二十鯊皮鞭。”
“蕭兄借鞭一用。”
蕭史笑道:“人也借你了。”
話尾飄中,雪白長鞭出而入,破衣而不濺血,轉眼二十下過,只有出的氣沒進的氣了。
姬任好眼皮下透出光,道:“代場主教訓這奴才了,就是不知蛇皮是否比鯊皮夠勁,場主回去可以繼續。”
金鈴女子低頭,扯出笑容道:“謝過這位,籌碼必定要賠,請稍侯。”一聲呵斥,幾人飛快將他抬走,轉眼恢復寧靜。
蕭史才道:“你不想讓我去。”
姬任好眯眼道:“人生地不熟,可疑。”
蕭史點頭,金碧輝煌管理嚴謹,不像有這樣莽撞的人。
兩人各懷心思,隨步走到了浴池一邊。奇特的是大門裡又分四個小門,分別刻著“昭君泉”,“西施壺”,“貴妃酥”,“貂蟬胭”。蕭史好奇,道:“任好都去過?”
姬任好道:“我只去過昭君泉,其他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