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度翩翩蕩然無存。
“你撒手!我是老大!”
“你撒手!我是帳房!”
“不撒手,小心我以後給你穿小鞋!”
“不撒手,小心我以後專門做假賬!”
“……”
秦修遠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自己斟了茶,細細品著香:“據爺所知,你們楚軍這些年可是……富得流油。單說這皇甫晟娶妾,一切事物皆由烽記採辦,就沒少賺吧?”
富得流油又怎樣?誰會嫌錢多燒手?
錢……楚凝寧腦子裡靈光一閃,難道這軍委二把手也是來打皇甫晟主意的?
呃……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動姐一分錢!
楚凝寧的小宇宙瞬間燃燒起來,她乾脆也不與那貨繼續蠻搶了,先解決這個危險指數一級的大神再說。
清澈的眼神中含著怒意,她切換成正義凜然模式,不卑不亢地直面秦修遠,妄圖曉之以理:“大將軍,我們楚營的兵是朝廷的兵,是守衛華夏的兵,我們要是富了,這朝廷得少操多少心呀!”
其實自從望川一役戰敗後,朝廷對於楚營就沒操心過,秦修遠也算是她穿越過來後,所見過的最高階別軍事主官。
看見大神的眼裡沒有明顯的怒意,她腦子一熱覺得有門,就更努力地哭窮中:“小爺我好歹也是個宣威將軍,卻向軍部討不到一兩銀子,更要不到一個兵。為著朝廷,三年把兩萬傷兵養成了六萬精兵,把楚、烽二記辛苦攢下的銀子全貼了進來不說,自己還得處處與那土匪一般行事。富得流油?秦將軍,您也是帶兵之人,您且說說,這兩萬人頭的最低軍餉,要養活這武器裝備皆上乘的六萬精兵,我得填多大的缺口?”
楚凝甯越說越酸楚:“大將軍,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旁的不說,六萬張嘴,每天都得餵飽,光是伙食費就吃得我快要當褲子。不提錢也罷,這一提起,我就覺得像是被人往心窩子裡捅了刀子。我就是缺錢缺瘋了,才墮落到和蕭軍師爭金子的地步啊!”
秦修遠依然沒有動怒,看著楚凝寧不予餘力地哭窮,倒是覺得十分有趣。“可是,爺看你們在這川南一帶,財路也是多得很啊……今兒是否就準備踩了點,去那首富家把賀禮與家當都一併劫了?”
楚凝寧臉上一熱,心想這您也瞧出來了:“是……又如何?楚營就象是有娘生沒娘管的孩子,孤苦伶仃地想要養粗胳膊也不容易!小爺我再不幹點地痞流氓山大王的勾當,如何養活手下的兵?再說了,我們向來只對付川南一帶為富不仁的惡霸貪官,也沒礙著朝廷什麼事呀。”
突然覺得自己被秦修遠繞了進去,她反譏道:“難道將軍奪了請柬,是去喝喜酒的?”
秦修遠微怔,這娘炮囉嗦了半天,居然也曉得反擊了。他將手中的茶放下,目光一凜:“爺是去會故人!就你那點勾當爺沒興趣。”頓了頓,他嚴厲道:“知道你們在川南的行徑,已經被多少道摺子參到聖上和軍機處那兒了?”
會故人?楚凝寧終於抓住了這個關鍵詞,她的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將軍若要進府會故人,末將等一定全力相助!”
將金豆子收藏好的蕭穎寒,恢復了他一貫的溫文儒雅,向秦修遠一拱手,以軍師的身份為楚軍正名:“將軍有所不知……末將等也是奉了太子與睿王的指示,才敢如此行事的。”
“睿王……?”秦修遠的目光愈加深邃,聲音裡冷得掉冰渣子:“果有此事?”
錢貫一把隔開了追纏中的舒眉與嫵媚,笑得賊兮兮:“千真萬確!這缺人少銀的事,末將等沒少報朝廷。可是頂頭衙門川黔總督給的回覆是四個字:愛莫能助。世子爺的批覆也是四個字:自生自滅……”
得了空的舒眉終於接上口:“末將等就一路上奏軍部,也是杳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