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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度檢查完最後一個士兵的手臂後,似乎略有不甘心,頓了一頓居然說道:“難不成是我記錯了?傷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
劉衍登時怒道:“荒唐!你還想再來一次嗎?你方才是在戲弄我嗎?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是右手,難道那些人的眼睛都和你一樣瞎了不成?”
胡度被他罵的有些摸不著北,目光在陸執身上一頓,覺得甚是眼熟,忍不住道:“我看殿下身邊的這個親兵與我昨夜見到的兇手有些像,不知可否,讓他也挽起袖子給下官看看?”
劉衍因為怒氣而喘著重重的氣息,此刻不但平靜不下來,反而越來越重,到底還是查到了他身上,正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兩個人忽然跑進了院子裡。
來人道:“大人,我將所有太監都查過了,他們的手臂上沒有傷痕。”
另一人則氣喘吁吁,根本緩不過來,看得出來,他跑得十分快,過了片刻,他才艱難道:“不……不好了……”
胡度臉色驟變,笑臉盈盈地湊到他面前,追問道:“怎麼了?你快說!”
“不……關雎宮……打……打起來了……”
劉衍聽他說完,第一個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地帶著身邊的人往關雎宮趕過去,胡度忙加緊腳步跟上去,一面還不忘問那人道:“關雎宮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查到兇手了?”
“是……是巧姐非要查太子妃和宮裡的一個女大夫,被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給打了。”
因為男女有別,所以宮中的所有宮女都是由為女兒身的巧姐親自檢視的,這巧姐是陳闕多年前收留的孤兒,一直都跟在陳闕身邊學習查案,也算女中豪傑了。
劉衍還未進到院子,一個人便尖叫著飛向了他,陸執忙攔在劉衍面前,雙手抓住那人的手臂,將他穩穩放在地上,那人驚魂未定,連連道謝。
只見院子裡的,東宮的人和司刑寺的人已經廝打在了一處,若渝正與一個穿著男裝的女子打鬥,想來那就是巧姐。
“都給我住手!”劉衍喝聲制止,一干人等終於停了下來,又疾行兩步至若渝面前,問道,“怎麼回事?”
“這潑婦,竟然連太子妃都想要檢查,太子妃是何等身份豈容她檢視?還有孫大夫,她是殿下請來的貴客,如此一來,不是怠慢了貴客,傳出去讓天下人恥笑嗎?”若渝見被自己壓制住的人,還想掙脫,手上的力不由得又加了一分。
“太子殿下快讓這位姑娘鬆手吧。”胡度十分著急道,見劉衍無動於衷又道,“是巧姐的不是,是她目光短淺,可看在她一心查案的份上,殿下就讓這位姑娘放了她吧。”
劉衍微微揮手,示意若渝放手,又轉而對胡度道:“你的手下也太不知輕重了,你以為東宮中人人都是你能碰的嗎?我看今日你也查的差不多了,回去覆命吧。”
“太子……太子殿下,”胡度十分為難地掃了一眼眼前混亂的局面,忍不住道,“我查完最後一個,我就走,就是殿下身邊的這位親兵。”
“你還嫌我東宮不夠亂嗎?剛才你也看到了,陸執將橫飛過來的男子救下,他若是手臂受了傷,怎麼可能輕鬆救下他?如果你執意找我東宮的麻煩,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劉衍幾乎是怒吼著說出這番話。
胡度一張臉十分難看,知道他所言不虛,可是,就這麼空手走了,未免也太……
適時,一旁計程車兵忽然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胡度目光一緊,生出幾許得意的笑意來,上前一步,頗有深意地問道:“敢問殿下,楚沉夏何在?”
劉衍見他問到楚沉夏,臉上又是那樣的表情,驚奇道:“這關他什麼事?事實上,事發當日清晨他就離開東宮去看他母親了,直到今日還未回來。”
“不,正是因為他不在,才顯得可疑,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