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青嵐,暗月,夏侯鈺,白琳他們幾人一起上了山,只留下旋舞一人在山腳看馬車。
見了暗月,她忽然覺得旋舞跟暗月倆人長的有幾分相似,莫非是同胞兄弟?暗月,旋舞,名字起的倒是有幾分相似,但兄弟倆人的脾性差別太大了,暗月喜好熱鬧,旋舞則沉悶寡言。
暗月,旋舞,兄弟倆一定是夏侯鈺的貼身護士。保鏢一詞在白琳腦子裡浮現,好厲害。古時保鏢都是身懷絕世武功的人,暗月看不出有什麼異樣,旋舞腰裡的那把腰刀,看起來夠酷,有點練家子的味道。
白琳怎麼也想不到,暗月旋舞確實是兄弟二人,然而兄弟二人的職責卻各不相同;暗月是護衛,旋舞則是殺手。
從山腳到山腰綿延數里,都是黑壓壓的人頭,有百姓,有村民,也有官宦家裡的小姐,富貴公子,兵卒,上山祈福的人可以說是各行各業都有。
夏侯鈺俊美的外表一路引來無數女子回拋眉眼;白琳絕美的容顏也引來無數身著錦衣華服公子的讒眼回望。白琳、夏侯鈺互相對望一眼,扯平,誰也不說誰。
終於登上山頂的時候,已是正午時分,全身都是汗水。
這哪裡是逛廟會,簡直是找罪受,一路上一件紀念品都沒有買。爬上寺院臺階的時候,她雙腿都跟著發軟了。
在寺院門前的臺階下,她一屁股坐了下來,“我再也走不動了,我要休息。”
夏侯鈺搖著摺扇望了她一眼,搖頭輕笑起來。白琳打心底佩服夏侯鈺,走了這麼多的路他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高人——
她那裡知道,對於會武功的人來說,這點路程又算得了什麼?暗月、旋舞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自然夏侯鈺的功夫也不會差了。
夏侯鈺在暗月耳邊吩咐了幾句,暗月就引入人群不見了身影。夢兒跟青嵐跟著白琳一起坐在臺階上面,休憩,不停的捶打著自己的雙腿…這真叫累啊!
“施主可是遠道而來的客人,貧僧智慧這廂有禮了。”一位身穿灰色僧袍的僧人站在夏侯鈺面前低頭招呼。
佛門清淨之地,有意見保留
不知何時暗月已經回來,站在夏侯鈺身側:“這位就是我家公子,這位是我家夫人。”
夏侯鈺微微欠身。出於禮節,白琳也站了起來。
僧人再次點頭致意,而後就道:“幾位貴客請隨貧僧來,師傅已經在內堂候著貴客了。”
跟隨智慧和尚,繞過佛堂進了內堂,而後又從內堂出去,穿行在迴廊裡,繞過前院,從後院出了寺院。
又要爬山啊!白琳在心中很不耐的埋怨了一句,怎奈這裡是佛門清淨之地,有意見保留。
爬上高聳入雲端的山頂,在一座小寺院前,他們在停下了腳步。回望腳下山腰那座寺院就像是畫中的一般渺小,那座寺院已經被燃燒的青煙籠罩住了。
“這裡是師傅清修的佛堂,施主,裡面請——”智慧推開了院門。
果然是人間仙境啊!人間四月芳菲盡,山頂桃花依舊紅,看著滿庭院的花紅柳綠她感嘆一聲。
佛堂裡有一尊很大的觀音像,她慈眉善目,笑看人間,彷佛時間一切疾苦,她都看在眼中一樣。
山腰那間寺院裡供奉的好像是一尊佛像,山頂供奉的確實一尊菩薩;想必來這裡的都不是一般人。
一個老和尚站在佛堂裡燒香拜佛,見他們到此,俯身叩拜:“法能見過惠王爺,見過惠王妃——”
“主持免禮——”夏侯鈺伸手扶住了法能,“本王此次只是帶愛妃來祈福的,主持師傅無需拘禮——”
“惠王爺心存善念,秉性善良,此乃萬民之福也;惠王妃儀態端莊,溫恭賢良,乃是母儀之態也。”
白琳心想這老和尚還真會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