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相救呢?你明明可以那樣做的。”
“皇上已經派戶部侍郎諸葛梵天徹查此案,想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鈺兒雖然有錯但罪不致死;父皇是當朝明君;他一定會將事情的是非曲直公佈與天下的。”
對於她的話夏侯楓無所謂的抿唇淺笑,“你將希望寄託在諸葛梵天身上嗎?還是將希望寄託在父皇身上?”
望著他眼底的不屑,她也不屑去回答。
“諸葛梵天若是真有這個能力,他為什麼還是一個縣令呢?若不是鈺兒提拔他,他恐怕還在江南做個小小縣令;父皇縱然是明君,也要看證據,如果證據確鑿,明君又豈能容奸——”夏侯楓意有所指。
見她沉默,夏侯楓說:“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我不會跟你打賭的。”她阻斷了他下面的話,然後轉身走掉;她不會拿鈺兒的命跟他打賭。
宮女如花滿春殿
在東宮建築雄偉的宮門前,白琳躊躇了數秒才走進東宮。
她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不知道納蘭翠兒近些日子在做些什麼。夏侯楓那裡怕是下不了手了,況且,她覺得若要跟夏侯楓鬥,她也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但是,納蘭翠兒可就不一樣了。
納蘭翠兒正在庭院假山下的涼亭裡面刺繡,一聽惠王妃來就見,心中甚為奇怪,她不是瘋了嗎,難不成又好了?
“你來做什麼?”納蘭翠兒屏退所有宮人後質問她。
“怎麼?我不能來嗎?”白琳在納蘭翠兒對面的石桌前坐下。
真是天下奇聞,居然見納蘭翠兒在繡花;她淺淺一笑說:“太子妃繡的這兩隻麻雀還真是活靈活現。”
“這是鴛鴦。”納蘭翠兒回答。可惡,這個方百花居然敢嘲笑她繡的不好看。
“哦——”白琳說:“原來是鴛鴦啊,我還以為是麻雀;太子妃怎麼忽然繡起鴛鴦來了,是要給太子殿下做錦帕,還是要給你們合歡帳裡添置一個鴛鴦枕?”
前些日子她聽見納蘭翠兒親口說,她已經跟夏侯楓同鸞同裘了;又見這些日子夏侯楓面色紅潤,想必兩人沒少滋潤。在看納蘭翠兒小腹已經有些凸出了,如果她沒有算錯的話,她腹中的孩子大概兩個月了。
通常女人刺繡有兩種情況;一是送情郎;二是給自己最愛的人做東西用。納蘭翠兒本是習武的女子,她能坐在這裡刺繡,想必一定是送給自己深愛的男人的;那就是夏侯楓了。白琳注意到納蘭翠兒的手指頭上面還纏繞著一些白布,看來,繡這兩隻麻雀她一定沒少吃苦。
“管你什麼事?多嘴,你來找我倒底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嘛?況且,自從我進宮的那夜殿下去清華宮裡找過我之後;直到現在也沒有在見著殿下了,心裡想念殿下,所以,過來看看——”
“你說謊——”
夜半子時優雅閣
白琳回答,“我何必要說謊。”
“惠王爺如今被關進天牢裡面了,你不思量著如何營救,反而,反而——”
“反而跟殿下背地裡幽會,是嗎?”白琳望著納蘭翠兒氣紅的臉頰,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
“我笑太子妃你太笨——”
“站住,你來找我倒底有什麼事?”見她話說到一半忽然離開,納蘭翠兒追出了小亭。
“想知道嗎?”
見納蘭翠兒不回答,白琳擠出一個微笑說:“今晚子時我會在御花園裡的幽雅閣等你,你來我在告訴你;這是秘密,如果你洩露給第二個人知道,你永遠也不會得到殿下的愛…。。”
從未見方百花如此放肆囂張過,今日的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地;從她的眼神裡,納蘭翠兒感覺到了懼怕;這個女人又在搞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