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皺起了眉頭,心疼的問道:“疼嗎?怎麼還會出血嗎?”
身子被她如此察看,柳言只覺得羞窘難耐,無措的答道:“我也不知道。”
李琮心聞言一愣,隨口道:“難道你從前。。。”
話說到一半,才覺得不妥,生嚥了回去。
兩個人一時尷尬。李琮心拿了絲帕,就近從床頭桌上,取了些溫熱的茶水,蘸溼了帕子,替他清理身子,只聽柳言低聲說道:“從前宛亭知道自己新婚後,便要重回戰場,怕我在家中無人照應,洞房前,要我服了藥,所以並沒有。。。,我也因此沒有為煜家留下子嗣。”
李琮心明白柳言說的藥指的是什麼,天鳶男子蔭莖裂口,高朝時會張開,由此才能含住女子身體深處的敏/感點,刺激花蕊探入受孕。使用閉精散一類的藥物,會阻止裂口開合,使得高朝無法進入受孕階段。
慕晨軒被四皇女搶入王府後,就是服食了類似的藥物,而且藥性兇猛,所以雖然四皇女夜夜荒/淫,卻不會留下子嗣。
而因為慕晨軒中了春/藥,她自己和慕晨軒唯一的那一次,與其說是交/歡,不如說是做他的解藥,也因為他的身體狀況,不可能走到最後一步。所以讓她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尊女人的男人,竟然不是他,她一直深愛,以為會廝守一生的男人。
李琮心一時思緒翻飛,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卻見柳言強撐起身穿衣,想到自己剛才的走神,暗暗自責不已。
還沒等她出聲詢問,柳言已經低聲解釋:“趁著夜還未深,我還是先回府吧,不然明日天一亮,我。。。我如何從這門中走出去。”
他的嗓音尤帶著j□j後的慵懶和嘶啞,低著頭,竟是說不出的風致動人。看著這樣的他,李琮心心裡一動,伸出手拽住他的袖子勸道:“天晚了,外面又冷,受了寒就不好了,你如果覺得不便,不如我讓小廝帶你到廂房歇下如何?”
“還是不要了。”柳言停下穿衣的動作,輕握住李琮心的手道:“明日一早,我還要進宮面聖,總是要回去更衣的。”
李琮心見他堅持要走,也不便強留,於是也起身,不顧柳言的一再推辭,將他一直送回了煜府。
臨別時,柳言下車的步子可謂是幾番躑躅。李琮心握著柳言手,兩個人目光膠著在一起,直到柳言又返身擁住李琮心,主動吻上了她的香唇。再分開時,李琮心見他狹長的鳳目中閃爍著幾點晶瑩,心中愛憐至極,笑道:“傻瓜,哭什麼,等以後你過了門,我就不用再送你了。”
誰料話音剛落,他的淚水竟然象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滾而下。李琮心忙掏出手帕替他拭淚,一邊嗔怪道:“叫你別走,偏要走,現在又哭的生離死別一樣,不如我們現在一起再回去吧。”
柳言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半晌才鬆開道:“我走了,你也早些回去安歇吧。”
說罷,放戀戀不捨的下了車。
送了柳言回來,已經是夜半三更時分,折騰了一天,李琮心倍感疲累,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出發前,她讓人將慕晨軒從御史臺府轉移到了影衛的暗房之中,仍然讓天籟帶人看著他。之前當著他的面說如果事敗,就把他送給皇上的話,不過是氣話。
縱然她死無葬身之地,也絕不願意將他親手送與他人。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她對他的佔有之心,竟然如此的強烈,即使知道他的心不全在自己的身上,還是無法放手,無法成全。
她當時想,除非她死了,就放他自由吧。
對她自己,這樣的結局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現在回想當時,自己的圖謀竟然是抱著死志的,更多的是失意於慕晨軒後的心灰意冷,根本沒有取勝之心,更別說運籌帷幄,謀劃周全,幸虧柳言,自己才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