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出來的嗎?怎麼會感受不到那人的一絲煞氣?她幾年前親自設計那樣機制的地方,她也是去過的,果真是如人間地獄一般,而她的本意也是想從地獄之中尋出最強的修羅為她所用。可那北寒實在是不像一個修羅,反倒像一個不染世事的仙女一般有些痴傻。莫非雨欺騙了她?想到此處顧無言面色寒了寒。但又覺得不太可能,她瞭解雨這個人,不可能會做出欺騙的事情。那是母妃留給她的人,她相信雨不會選錯人的。那麼也許該看看北寒的本事了。
冬日暖陽,卻也暖不了那陰暗的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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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
已過半月有餘,北寒也對這凌雪宮熟悉了很多,各個部門的位置都銘記於心。她也漸漸有些融入這個天子天下的世界,而依著阿文對她說的那些,她明白國家之中皇帝最大,見到皇帝要像見到主子一樣下跪。她腦子也本就聰明,一點就通,只是奈何一直無人對她說起這些俗事。但這半月她卻是未踏出過這凌雪宮,甚至凌雪閣也很少踏出,每日她便是天未明便守在東閣殿的門外,只要是在凌雪宮內主子在哪兒她便在哪兒,但卻是離得不太近,因為她怕主子問起什麼來她又答不上。而主子也似乎默許了這樣,一天之中也只有偶爾問起她。
此時北寒端著一盆熱水從廚房走出來。天色漸亮,來來往往的侍女們都不由對這個身著黑色鎧衣的侍衛投以目光。畢竟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女的侍衛,還長的這麼漂亮,又見那侍衛走進凌雪閣都不由明白了什麼,看來這便是最近傳來傳去的那個侍衛。實在奇的很,一來便做了殿下的貼身侍衛,還這麼貌似天仙。她們心想這怕又是第二個雛菊大人吧。
素手輕輕敲了敲那扇精雕細刻的木門。
“進來。”聽到這一聲清冷的允聲,北寒才藉著身子推門而入,學著平日裡阿文的做法把盆放於一個檀木三角架上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昨日阿文便是拜託她今日來侍奉主子梳洗,只因阿文說今日要去宮裡頭報凌雪宮賬目,而凌雪閣侍女本就少,這活兒也就輪到當著侍衛的北寒來做了。
北寒擰著那繡著“龍鳳呈祥”的毛巾,藉著餘光見主子已是背對著她更完了衣,急忙走過去把手中擰乾的毛巾恭敬的遞給主子。
顧無言接過,有些朦朧的雙眼見是一隻白嫩卻佈滿了繭子的手,警惕的抬頭見是何人,見到是北寒倒也放鬆了一些。“今日怎麼是你來伺候孤?”洗完後又把毛巾交給了北寒,皓齒輕啟問道。
“阿…阿文說她今日要去宮中報賬目。”北寒磕磕巴巴如實答道。
顧無言看了看身著黑色鎧甲卻本來較為白嫩的小臉泛起絲絲紅暈,面上不由笑道“算算日子,都是月底了也是該去了。凌雪閣人手不多,倒是委屈你,做這婢女之事了。”
北寒急急搖頭,身上那把黑色長劍也不由跟著響動“北寒怎麼會委屈?這本是北寒應盡的職分。”她心裡高興都來不及呢,何來委屈之說?
顧無言輕笑,抬起手,纖指輕輕摸了一下北寒紅紅的鼻尖“怎麼,外面又在下雪?瞧把你的鼻子凍的,外頭人見了怕是要說孤小氣,連個禦寒之物都沒有給孤的貼身侍衛。”
如此親暱的動作讓北寒身子輕輕一顫,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過,她隨即便感覺自己的心比往常更快的跳動著了,卻也不忘回道“夜…夜裡便下了雪,這會兒怕也是停了。”想了想有說“那個…主子我有內功加身,區區寒雪是不會凍著我的。而且…衣服挺好的。”
顧無言見她這貼身侍衛頭一次這麼“流利”的說完這麼長一句話,心頭不由笑了,又見這清俗的臉龐上掛著一本正經之色,微微點了點頭,道“孤信。你下去領一身婢女的裝束穿上。孤今晚要赴皇宴,你跟著孤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