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震業瞥眼他眼下烏青,淡的跟看不見一樣。
眸中劃過鄙夷,但看在王付芳的面子上還是緩和了臉色,“慌什麼?只要你們咬死程江河猥/褻的事情不鬆口,我就不信,葉凝那個小賤/人還有辦法為程江河翻案!”
“那,那之前受/賄那些……”王振想說他們既然告了,就肯定不會只盯著最困難的那個。
當年他為了上位,可是做了不少坑害程江河的事。
要是都被扒出來,還有什麼人會相信他的判斷?!
汪震業不以為意地擺手,彷彿這些都不算什麼,“你受/賄?難不成,幫葉凝的人就沒有受/賄嗎?她一個小地方出來的村婦,哪來的能量來告你?”
意有所指地話聽的王振眼前一亮。
他一拍大腿,“對啊!葉凝哪來的這本事,肯定是她男人幫忙!姐夫,我知道該怎麼辦了,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讓程小雅和葉凝好過!”
汪震業滿意頷首:“既然這樣,就快點去做吧。可千萬別搞砸了。”
程小雅,葉凝。
你們真以為交出秘方,自己就高枕無憂了?!
等著吧。
好戲還在後頭呢!
望著王振興沖沖離開的背影,汪震業拍拍身上的塵土,起身離開。
沒人注意。
在偏廳最隱秘的角落一直站著兩個人,汪芸錦一直等到人都走了才從暗處出來。
看看王振離開的方向,又看看汪震業遠去的背影。
似是嘲諷,又像是感慨:“葉凝還真是有些本事,竟然能把汪震業逼成這樣。老東西,還真是廢物一個!”
林一不敢說話,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小姐說話越來越沒顧忌了。
剛剛才跟方玉舟吵了一架,現在又揹著汪震業內涵他。
就差沒當著汪震業的面說自己要跟他對著幹了!
汪芸錦也不指望林一能說什麼,過了把嘴癮,才想起正事,“讓你找的東西,你找到了嗎?”
“回小姐,都在這個優盤裡了。”林一瞬間正色。
銀灰色的優盤被他送到汪芸錦面前。
汪大小姐捏在手裡把玩兩下,將其揣進口袋,“這下可有的玩兒了。葉凝最好別讓我失望。”
林一:“小姐,剛剛的事,要跟葉小姐彙報嗎?”
自從被汪芸錦指使,把程家父母的骨灰偷天換日之後。林一對於汪芸錦的任何舉動,都不會驚訝。
畢竟,能幫忙把自己親奶奶的東西送到親爹面前,讓人砸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不知道林一心裡的吐槽,汪芸錦擺擺手,“不用。葉凝肯定早就知道了,咱們辦好手上的事,等著她的下一步指令就行。”
她還有別的事呢,可不能因為葉凝暴露。
林一低頭:“是。”
兩人的對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而另一邊,王振衝出了汪家,坐上車便給張亞麗打電話。
兩人交流了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中午開庭。
張亞麗悄悄混進了陪審團,法庭上,南州列舉出一項項證據。
王振那邊就像是在擺爛一般,說出的反駁聽著可笑至極,卻又句句都在將法官的思路往別的地方引。
“原告控訴並不成立。當年這位青年自己撒謊,我方無法辨明真假,做出錯誤判斷是非常正常的事。不存在蓄意報復程江河。”
南州一點都不著急,微微彎腰,從桌面上拿起一張已經有了皺痕的紙:“主動撒謊和被動撒謊還是有區別的。王振當年為了陷害程江河,用一萬塊以及大一一年的學費收買當時家境貧寒的方遠汙衊程江河收受/賄/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