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號還得玩呢,所以三千吧。跟他合作主要能保證生意的穩定,而且我也不用坐路邊攬生意了,省心。”
小鳥又問:“那你以後怎麼打算的?”
方箏皺眉:“以後?沒想過,順其自然吧。老天總餓不死瞎家雀。”
小鳥還想說什麼,方箏這邊手機響了,是個陌生座機號碼。
他奇怪地按下接聽:“喂?”
電話線路似乎有延遲,好幾秒的時間裡,方箏只能聽見那頭嘈雜的背景音。就在他耐心耗盡準備掛電話的時候,熟悉的吊兒郎當的男聲傳了過來:“哥到了~~你家離南站近還是北站近?”
方箏瞪大眼睛,嘴巴不自覺張開,整個人陷入一種……抱歉,言語無法描述,請參照著名油畫《吶喊》。
69
69、現實落差 。。。
“你在我們這的……火車站?!”
方箏怪叫出聲;某個瞬間;他覺得自己握著的不是手機而是避雷針;然後咔嚓一個炸雷;他焦了。
其實江洋先生出現在火車站實屬情非得已——團長家位於一座安逸寧靜的小城市,不襯飛機場。
“你要不要叫得跟殺雞一樣啊;”前煤老闆現準木材老闆很受傷,他想給對方的是驚喜;結果對方接收到的好像是滅頂之災,“你家到底離哪近!”
方箏已經喪失思考能力,條件反射地回答:“北。”
等了兩秒;傳來江洋回應:“哦,那對不住了,你得來南站接我。”
方箏半張的嘴終於合起,復又慢慢張開:“那你還問個毛!!!”語畢,又覺出奇怪,“不對,我憑什麼去接你?”
江洋想都不想,直截了當:“就憑我特意來找你的。”
方箏愣住,過了幾秒,才惡聲惡氣道:“住賓館去!”但怎麼感覺都底氣不足。
尤其是對方做足了準備工作:“那也得知道在哪兒啊,我手機沒電了,查不了地圖,出站口倒全是想生拉硬拽我去住他們家店的大媽,我能去麼?回頭被怎麼宰死的都不知道。別跟我提計程車,都一路貨色,直接把我拉到長期合作小旅館,到時候我都沒地兒哭去。記住了啊,出站口的公共電話亭,藍白格襯衫,黑色登機箱,高大挺拔玉樹臨風那個就是,別認錯了。”
幾次想張嘴都沒插上話,等對方說完了,方箏終於發現,自己還能說什麼?
“等著吧!”
掛上電話,方箏立刻翻箱倒櫃找衣服,好在攏共沒兩件,全試完,也就七八分鐘時間,接著問題來了,沒一件他覺得能穿出去見人的。要麼顯胖,要麼顯老,要麼奇醜無比他自己都不忍心看。當初怎麼會買這些呢?就算圖便宜也不能是塊布就往身上套吧。站在屋子中央的團長用兩分鐘思考了一下人生,最後撥雲見日——衣服神馬的其實很無辜,主要是底版質量太次。
以後有的是時間自怨自艾,眼下方箏只能硬著頭皮矬子裡面拔將軍,等穿戴完畢,又對著廁所鏡子做了N久的心理建設,才壯著膽子出門。結果鎖門的時候瞄到亮著的電腦,當下一拍腦門,趕忙返回屋裡拿起耳麥:“那個小鳥啊,我有一朋友來了,我得去火車站接他。”
那頭哦了一聲,沒什麼情緒變化,只是問:“晚上回麼?”
方箏囧,這個問題可大可小,可停留片面也可無限延展,雖然不確定小鳥問的是不是有深意,但他已經摟不住自己飛馳的腦補了。都說做賊心虛,結果這沒做賊呢,已經虛了:“回、回啊,不回我怎麼的,露宿街頭啊。就幫他找個賓館,頂多再請吃個飯。估計都不會太晚的,呃,應該不會,反正你們玩你們的,不用等我啦。”
到後面總算說順溜了,方箏長舒口氣,然後抬頭環顧一下天花板,再次確認那裡並沒有某種叫做副團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