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派出所比火葬場還可怕嗎!!!
方箏投降,在這場意志力的碰撞中,他甘拜下風,於是趴在防護欄上衝著小鳥喊:“孟初冬你他媽別追了,那瘋子根本不要命——”
團長都看明白的形勢,副團哪能不懂,只是剛剛見著方箏被打了,一怒,就什麼都不顧了,現在別克車沒颳著賊,倒把他刮醒了,加上方箏一喊,他立刻停在那兒,不住地左右看車,想找個最佳時機穿過這最後一條車道。
不過有一點團長和副團都錯了,那就是賊再瘋,也不是真不要命,證據就是在對方一隻腳已經踩上馬路牙子的時候,一輛因為看見孟初冬而儘可能想躲開於是貼著路邊開的車卻沒注意他,結果在幾乎讓人窒息的急剎車聲中,賊拼命一躍竟然跳出去近兩米遠,躲開了車不說,還直接躍入安全腹地!
方箏趴在隔離欄上恨得牙癢癢,雖然他並不希望對方被車撞,可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惡人跑掉,難免心情還是有點失……
等等!
好像有點不對!
只見落地的賊身形不穩似乎失去了平衡,一陣慌亂掙扎中站位從背對街道變成了面向街道卻還是沒穩住,一個踉蹌向前撲去,最後整張臉重重磕在了馬路牙子上!
賊,不動了。
站在不遠處等著最後穿越的副團,不動了。
趴在隔離欄杆上的團長,也不動了。
整個世界變成一張空白畫紙,只剩下中間兩個重疊的圈圈,灰色的半壓在黑色上面,那是曾經偽裝成堅實但卻在踩踏中被翻開的井蓋,正鬆垮垮地半掩著井口。
……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麼?
鬼服團長這裡有飽含著良心的答案:撥打120。
尤其是抱著滿臉血的傷者等待那抹自帶背景音的白色生命之車的過程,真是無間地獄。根本不不知道傷在臉上的哪個位置,因為整張臉都是血糊糊的,也不敢去碰,因為有可能幫著止血卻也有可能造成二次創傷,依然有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每一下,對還清醒者的人都是煎熬,彷彿懷裡的人從傷者變成死者,只在下一秒。
五哥和鑽石是後趕到的,看見方箏抱著個血人的時候還以為團長狂性大發當街砍人了,後來弄清事情原委,就趕忙一邊勸團長別擔心一邊陪著等救護車。
“不是休克,就是撞暈了,現在醒了有點兒迷糊,傷口在額頭,要縫針,”剛進去五分鐘的大夫又從急診室裡走了出來,沾著血的手配上白大褂,十分驚悚,“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方箏立刻衝上去,從最初的驚嚇到一路的擔心害怕,早讓他眼圈通紅:“我來簽字!”
大夫莫名其妙瞟他一眼:“籤什麼字?又不是做手術。你是家屬對吧,縫針要用普通線還是美容線?”
“……哎?”
“發什麼愣啊,問你話呢,趕緊的,不然等會兒過了最佳縫合時機概不負責啊。”
“不是,那個,普通線和美容線有啥區別啊?”
“一個縫了肯定有疤一個縫了幾乎沒疤。”
“……那這種在臉上的誰會選普通線啊啊啊啊啊!!!”
去窗□費的時候方箏才發現,醫生沒有騙他,只是隱瞞了第二個區別。
美麗,你的代價叫昂貴TAT
和小鳥一起交費回來,大夫還沒縫完,因為知道沒什麼大事,所以氣氛也不復之前的緊張,五哥和鑽石坐在走廊的長凳上,一個閉目養神,一個玩著手機。
方箏嘆口氣,也走過去坐下來,五哥聽見聲音睜開眼,打個哈欠問:“還報警嗎?”
方箏抬眼看看急診室的門,腦袋裡又閃過了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一想到頂著這樣的臉被警察拖走……尼瑪好口年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