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蘇很想用柺杖砸他讓他正經點。
重新包紮了,護士嗔怪著讓他小心點別再弄傷,否則就麻煩了,說完還責怪地看孟蘇似乎是她給他弄得一樣。
“家屬留心點,別讓他這麼衝動。”護士說道。
孟蘇直視著她慢慢說道:“我只是路過做好人好事而已。”
上了車,席兗很自動自覺地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說了自己家住在一個什麼花園孟蘇沒聽過,他便一路指揮著怎麼走,孟蘇一聲不吭不答腔只是默默地開車。
電話響了,孟蘇插上耳機接通,是小然,問她為什麼還沒到家,已經在她樓下等了半個小時了,孟蘇說有些事耽誤了,讓她再等一會兒就可以了。
在路邊停了車孟蘇找了一百塊錢遞給席兗:“我有事,你打車回家吧。”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剛才還說好人好事來著。”席兗說道。
孟蘇拿著那一張紅紅的鈔票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從來沒給過乞丐這麼多錢,下車。”
席兗下了車,孟蘇踩了油門離去。
“這女人,心是什麼做的。”留在原地的席兗喃喃道。
小然來找她是來商量去南城的事,說看完了那一臺大型晚會還可以轉轉再回來,反正她請了五天的年假可以折騰。
車在高速上。
小然沒有開得太快以便讓新新看看風景,高速兩邊有些民居,白牆青瓦襯著綠油油的菜地倒也好看,偶爾還能看到綠水人家繞的風景。
其實,孟蘇一直很想有一棟這樣小小的房子,遠離塵世的喧囂安靜愜意。新新很是興奮,一直趴在車窗邊看著。
一路倒還好,只不過有一輛討人厭的車總在後面按喇叭又不到超車道超車,直到過了收費站才不見了蹤影,小然說,也許那人不會超車又嫌她開得慢。然後又補充一句,不會超車還開個大奔,不如直接開個剷車得了,見誰慢就剷掉。
孟蘇說她的笑話真冷。
中午到了南城,酒店早已以小然父親的名義預定好所以也不著急只靠著GPS找出名的地方吃飯。
新新第一次來南城,對南城的一切都感到新鮮,小腦袋一直不肯從車窗邊離開。
不過,南城很熱,真想到處逛恐怕也沒那個體力。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入了會場坐定,貴賓席,有錢人果然不一樣。佈景很美主持人很煽情,小然低聲說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
只是,當那主題曲“傾國傾城”的音樂響起時孟蘇心內一動,腦海中似乎有些模糊的影像動來動去,仔細去想卻什麼都抓不住,思緒卻似乎陷入了歌中曲中,阿寶的高音響起“所以傾國傾城不變的容顏”時腦海中的形象清晰起來:房頂、雪花、火焰和匕首……
“蘇蘇,你怎麼了?”小然的聲音帶著疑惑。
孟蘇回過神,搖搖頭。夢境竟會在此刻重現。
“蘇蘇,你不舒服?手怎麼抖了?”小然問道。
“沒事。”孟蘇說道。
定定心神繼續看錶演,當看到水上出現的“龍舟”和船頭並肩而立的帝后孟蘇覺得很是熟悉,熟悉得就像是一個久未見面的朋友見了面卻忽然喊不出名字一般。
這臺晚會看得孟蘇心七上八下的,真怕再出現什麼引發她夢境的事。
那個夢她不想想起,不想每次醒來胸口疼得喘不過氣。
晚會結束退場,孟蘇一直沒怎麼說話,反倒是新新和小然興高采烈地討論著。
小然有些餓,還好酒店餐廳是24小時供應,吃了些點心三人才上樓睡了。她們兩人睡了孟蘇卻不敢閉眼睛,生怕再進入那個夢境。
“蘇蘇,你有心事?”小然的聲音輕輕的。
“沒什麼,只是好像有些事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