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人都負責,要學會只對一個女人負責。
說到這,黎先生就像被我媽附了身,開始唸叨著他家裡人的習慣和性格,說他爸是個退休幹部,脾氣大,大男人主義,在家裡從來不幹活,就會出主意。又說他媽好熱鬧,用攢了好幾年的退休金盤了一間店面,開了間小賣鋪,整日精打細算,家長裡短。
我被他嘮叨的有點膩歪,一進地鐵就找了個靠邊的座,把腦袋靠在扶手上,閉上眼裝睡。
黎先生沒再說話,一直等到達了目的地,他見我醒了,又開始講。也多虧他記得住前面講到哪裡了,竟然立刻就接上了話茬。
我說:“黎先生,你不累麼?幹嗎給我揹你們家的家底。”
他說:“你媽也跟我說了,這叫禮尚往來。再說,我覺得你媽說的挺對,咱們是該結婚了。”
我說:“幹嘛這麼著急?”
他說:“我這新工作快要開始了,總不能等剛到新公司上任就請婚嫁吧?還是你不想嫁人?”
我說:“我想不想是重點麼?你就不能拿出點誠意啊?”
他說:“誠意我有,但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把鑽戒換成別的?”
我說:“換什麼?結婚不戴鑽戒戴什麼!”
他說:“隨便你喜歡,總之鑽戒不行。”
他這一說,我才想到張力和林若的那枚鑽戒,樂了,沒再說話。
走出了地鐵站,黎先生也不知道哪隻饞蟲上身了,非說晚飯要吃魚。
我說,你不是才在我媽家喝了魚湯麼。
他說,都被我嚇的把滋味忘了。
我們一起去了超市,選了兩塊鱈魚。我說清蒸好吃,他說他要吃紅燒的。我說我不會紅燒鱈魚,你自己做。他不語。
回到我那間小屋子消磨了一下午,我睡覺,他看書,看和睦的書。
晚上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進了廚房忙活,書被扔在地上,上面還有個類似腳印的汙漬。我正要大發雷霆,但他也正巧接了個電話,就對我說魚可以上桌了,叫我去端魚。
我拉長著臉進了廚房,一開啟鍋蓋就被魚香薰得饞了,一手拿著盤子,一手用鏟子將魚撥進盤子裡,不想手一滑,盤子一斜,魚“啪嗒”的掉在了地上。
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魚放回盤子裡,卻也改變不了它和大地親密接觸的下場,木已成舟,我也沒了招。
黎先生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了出來:“若若,魚好了麼?”
我說:“好了!”
魚上了桌,它和桌之間隔著一個盤子。
黎先生躍躍欲試的拿起筷子,從魚頭連著魚身的那段挖開一塊兒肉,湊到我嘴邊,說:“啊……”
我緊閉雙唇,看著他,往後靠著,說:“我不餓,你吃吧。”
他將魚肉放進嘴裡,說:“那你晚上吃什麼?”
我說:“我一會兒煮麵吃。”
他說:“有魚不吃,吃什麼面?”
我的視線一直離不開那條魚,說:“為什麼你中午吃了魚,晚上還要吃,是不是男人都愛吃魚?”
他問我哪兒得來的結論。
我說:“貓都愛偷腥,沒有例外的。”
他頓了一下,說:“你不是也喜歡吃魚麼?”
我說:“你記錯了,我不喜歡吃魚,我喜歡吃鴨子。”
他說:“不對啊,我記得中午你一個人吃了一整個魚頭,我多喝了兩口湯,你還不樂意。”
我眼見著他吃的津津有味,心裡的火兒也沒了,說:“是啊,我確實喜歡吃魚,但是掉在地上的魚,我是沒興趣的。”
男+女=婚 08
……》
黎先生的筷子頓在半空中,他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