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質感,又顯繡品的精細柔美,比之水墨紙畫多了色彩,比之柔軟的繡布多了立體展示的可觀性。
最為出彩的是繡品中鮮活的人物和生動的表情,是現在這個世界的繪畫遠遠達不到的地方,另外,它還凝結了全家人的智慧和力量。
小轅驚歎的同時,央求大姐給他們家也畫張“全家福”,簡一逗他說,要不要等把樊多娶進門再畫呀,小轅一口氣點了好幾個頭,嘴上還不停的嚷著“要要要!”看來,樊多在簡家是深得民心啊。
有著鮮活人物的“全家福”被大家端詳了很久,黃真肯定的說,就是秦府準備的聘禮也不見得能超越這幅繡品,簡一鬆了口氣,心知又是自己的“創新”和家裡的巧手使這件東西增了值。不過也有些擔心,萬一聽自己說明了來意,怒火中燒的府主把它給毀了,可就浪費全家人的心血了。
不過,什麼也不要想了,這幾日大家為準備聘禮雖說士氣高昂,忙的熱火朝天,但也著實累了,年夜飯就由簡一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款待全家人,還有讓家人期待了很久的“葡萄酒”也上桌了。
這是簡一在秋天時,某日吃著葡萄一時心血來潮做的,把葡萄洗淨晾乾,不能有一滴水殘留,再把手洗淨晾乾,把適量白糖放入盛葡萄的盆中,用手把葡萄捏爛,充分和白糖混合,葡萄皮和葡萄籽不用另外濾出,把充分混合的汁液倒進壇中密封儲存,通常十天就可以喝了,但存的越久顏色越深,味道越香醇。
當然,搬家的時候酒罈是一起搬到新家了,在儲存了整個冬日那麼長的時間後,簡一又鄭重的說過年的時候才可以喝,無疑讓這壇“葡萄酒”勾起了大家滿滿的好奇和饞蟲。
紅紅的酒倒入小碗的時候,的確引來大家的驚奇,再加上兩個弟弟也被允許少喝一點兒後,兩人高興的都快跳起來了。按簡一所說,小口小口品著葡萄酒的眾人爭相說著各自的感受,看著這樣溫馨的一家人,簡一也暗暗為自己打氣,她可是他們的一家之主,明日絕對不能讓大家失望啊。
第二日,簡一和黃真在大家鼓勵的目光中,邁出院門,向樊府走去。木製相框外面罩了一層布,由黃真拿在手裡,簡一身穿的黑衣是柳叔和長生另外做的一件,被樊多穿走的那件後被他確定不還了,讓簡一有些失笑。不過,黑衣確實很配簡一,加上隨著走路蕩起的金色繡紋,偶爾顯現在陽光下,偶爾又藏在陰影中,使得黑色的沉穩中顯出一份隨意。
走了兩次小門的簡一,這次決計是要走正門的,和黃真走到正門的簡一還是第一次看到樊府的正門呢,朱門石獅高牆,深棕色的牌匾上“樊府”二字龍飛鳳舞,和簡一初到這個世界時看到的簡府的氣派差不多,不同的是一個是器宇軒昂的牌匾,一個是搖搖欲墜的牌匾了。
也許是新年迎接客人拜訪,樊府的大門敞開著,門的兩邊各有一個身材魁梧、精神抖擻的侍衛,當然是女子了。門檻一裡一外有兩個小孩兒正在玩耍,待簡一和黃真走到門前一定的距離,門外的小孩兒站起了身子,“你們是幹什麼的?”五歲的女孩兒,稚嫩的童音還夾著一些氣勢,看模樣到與樊多的大姐樊紫雲有些相似,聽到女孩兒的發問,門裡的那個孩子邁過門檻也出來了,是更小一些的男孩兒。
兩個侍衛到都沒開口,只是警惕的看著兩人,簡一知道不能和孩子講太複雜的東西,就讓黃真把相框豎起,掀了上面的布,露出了裡面的繡品,“爹爹!”“外祖父!”,兩個同時喊出、內容又截然不同的聲音讓簡一忍不住笑了,畫中那麼多人,獨喊這兩位說明他們定是這兩個孩子平時分別依賴的人了,“咦?還有娘娘、爹爹、舅舅……”,跑到黃真面前的男孩兒這才掰著手指數著其他的人,同樣跑前的女孩兒眼睛也亮晶晶的盯著繡品中的人物。
“怎麼沒有我倆?”看了半天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