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買了當天的機票,因為飛機晚點,一個人回到瀛海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剛到了市區的時候,她下車去買水,渾渾噩噩的走在路上,車子從她身邊堪堪的擦過,她只感覺手腕一疼,被拽了過去,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傻了嗎?不知道過馬路要看路?”
聲音,熟悉中又帶了些陌生。
俞採潔驀然的抬頭,見到的居然是很久不見了的安易楠。
愣了愣,她喃喃的開口:“安,安醫生?你怎麼在這裡?”
安易楠咧嘴笑了笑,把她拉到一邊:“我申請了好久,終於可以調到瀛海這邊來了,一拿到調任通知書,我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沒想到剛下車就看到你,你失魂落魄的,差點被車撞。”說著,他看了她一眼,很明顯的看到她眼睛紅紅的,心裡一驚,“怎麼了,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
俞採潔看向他,眼淚一下子止不住,哭了。
這下,安易楠更慌了:“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走了,我跟你去醫院,我怎麼說也是你主治醫師,我……”
“安,醫生……”俞採潔搖搖頭,“我,我沒事……”
都這個樣子了,她還說沒事,安易楠又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信的,眉心一皺:“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我……”
話還沒說完,俞採潔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掛掉了,安易楠眼睛很銳利,一下子就看到了因為那個電話,她臉色刷的白了,他眉頭更是皺了,那個號碼他認識,不由得問:“是嚴竹海的私人電話?”
之前嚴竹海曾經是他的病人,也認識過一陣子,他來頭不小,安易楠自然記得清清楚楚的,只是俞採潔怎麼不接電話,而且臉色還那麼不好,直覺告訴他,俞採潔這個樣子,跟嚴家跟嚴竹海脫不了關係。
拉著俞採潔在一邊坐下,他才開口問:“嚴竹海我也認識,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是不是因為他?”
聽到安易楠說認識嚴竹海,俞採潔看向他,猶豫了一會把事情簡略的說了一下,雖然安易楠是外人,也算不上多麼的熟悉,可是他總是莫名其妙的給自己一種熟悉感,像是認識了好多年的朋友,那種感覺跟她對杉杉是一樣的。
撿了些要緊的地方簡潔明瞭的說了,安易楠聽完眉頭緊鎖,面色有些陰沉,俞採潔心裡咯噔一跳,她只能問:“安醫生,你說你認識嚴竹海,我就想問問,他們嚴家真的能做到隻手遮天,可以真的毀掉陸家?”
安易楠看向她:“據我瞭解的,嚴家確實很不一般,這中間的關係挺複雜的,嚴老相當於二把手了,這裡面的關係牽一髮動全身,完全是老百姓沒辦法想象的。可是就算是這樣,那麼他們也未免太過仗勢欺人,居然為了一己私慾,連人家婚姻都要拆?”
俞採潔低下頭,她心裡說實在的很慌:“我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我額不敢告訴寧佑,以寧佑的脾氣,估計真的要跟他們鬧翻了的,我曾經以為跟嚴蔓菁說的那麼清楚了,她會知道會明白的,可是我沒想到她還是不放手。”
“你彆著急,我認識的人也不少,我這些年做醫生也是有些名望的,不少的上頭的人也找我看過病,我不僅認識嚴竹海,還認識他的對頭,你先看著,看他到底會做什麼,他要是敢動,那麼我幫你找人治他,只不過你們寧佑要吃點苦頭就是了。”安易楠微微的揚了揚嘴角,拍了拍她的手,像是想到什麼,“你剛才說嚴正元還認識你外婆的,我想以他的為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才是,你回去問問你爸媽之前到底跟嚴家有什麼關係,搞不好可以解決的。”
安易楠心疼的看著她,上次在江東見到她,在到現在,她像是消瘦了很多,他多想把她搶過來自己護著,可是他嘆口氣,她眼裡心裡都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