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收到身邊?”
忠順王道:“經過今天之後,即使我們兩家不再衝突,和諧相處了,你對他大概也不會信任了,而這小子頗為善解人意,所以本爵想留在身邊使喚。”
“他可是宮中正式注籍的內侍,照宮律……”
忠順王笑道:“只要你點了頭,宮律算什麼!”
汪振道:“咱家在宮中執掌廷律,要是咱家自己率先破壞了,以後怎麼去管別人!”
忠順王道:“老汪,你是不肯給面子了!”
汪振也執拗地道:“事關職責,跟面子無關,請王爺多加諒解,費德進假傳聖諭,犯的是大辟之罪,咱家一定要拿下他來治罪!”
忠順王道:“老汪,本爵是跟你好好商量,你不肯賣帳,本爵也沒辦法,那你就辦好了,人在我王府中,你是否要進去抓出來呢!”
汪振也圓滑得很,微微一笑道:“咱家自己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但是他的罪很大,咱家自會向聖上請旨,由聖上自己向王爺請求交出此人!”
忠順王勃然色變道:“老汪,要是準備公開敞開來幹,本爵也不在乎,皇帝若是問起來,本爵只要回他一句不知道就行了,應該誰也沒那個種,到我家中抓人去!”
汪振笑笑道:“那當然,王爺威震天下,勢挾海內,誰也不敢得罪王爺的,只是王爺不妨算一下,為了這麼一個人而引起那麼大的麻煩,是否划得來。”
忠順王道:“帳不是這麼算的,假借上諭請來南宮統領是本爵的授意,本爵當然要替他負責,否則本爵手下這麼多人,誰還敢替本爵辦事!”
汪振笑道:“王爺原來光是打一面的算盤了,可是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費德進原是咱家的手下,他犯了滔天大錯,王爺若加以包庇,以後咱家又怎麼帶人呢?”
南宮少秋這時插口笑道:“欺上賣主,王爺的確犯不上為這麼一個小人而傷了兩家的和氣,以致影響了合作。”
汪振一怔道:“合作!什麼合作?”
南宮少秋笑道:“王爺有意把東廠統領之權全部交出來,由老伯全權節度。”
汪振有點難以相信地道:“這是真的嗎?”
忠順王道:“是真的,廠衛的職責是相同的,實在用不著設兩個廠,以前東廠負責的部門較多,所以事權尚能統一。
可是上次比武竟技之後,雙方所領的部門相差無多,變成兩頭大了,這樣子在辦事上會發生很多困擾,所以本爵想,不如全部交給西廠負責了!”
汪振道:“這一來王爺不是損失太大了嗎?”
忠順王笑道:“無所謂損失,東廠是個衙門,又不是本爵的和產,本爵只是少操點心,今後請西廠方面多偏勞,本爵只有落得輕鬆而已!”
汪振會意地道:“但王爺可不是閒得下來的人,王爺公忠體國,樂於為國宣勞,朝中無人不知,王爺放棄了這些職務,想必會有更遠大的發展!”
忠順王哈哈大笑道:“老汪,你實在太瞭解我了,本爵對搞廠衛,本就興趣不大,你想必也知道,本爵是領軍的,現在還兼任天下兵馬總提調……”
汪振道:“那是王爺深通韜略,指揮有方,只是這兵馬總提調,要等有重大戰事時才會有事,刻下可是清閒得很,王爺豈非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忠順王道:“正因為如此,本爵才感到憂慮,國家承平日久,師老兵衰,各地兵鎮處的情形,老江想必也清楚的。
那些將領們疏於訓練,軍紀廢弛,甚至於吃空額,冒克軍響的事情,十分嚴重,這種的軍隊,真到了有事的時候,根本不堪一戰!”
汪振道:“這倒是確實的,皇帝有一次也跟咱家談過,深以為憂,他說所有的軍旅中,只有南宮將軍所領的水師是保持精良的